自從杜康來我們家之後,我的事情也被他包幹了。現在的我閑得蛋疼,什麼事情都沒做的了。我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懶洋洋地整日眯著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慢悠悠地偶爾搗鼓那些藥壇子。
有時候會被杜康強行拉著修煉法力,他練得很起勁,我就不一樣了。我覺得那沒一點意思,平凡人也不會遇到什麼大的危險,做平民就要有平民的樣子,沒事練那些燒來燒去的東西,萬一燒著了房子就虧大了。
這日,家中來了個衣冠華麗之人,父親的舊識,說是來我家討論醫術的,安排在側廳接待。
母親叫我去給父親和那個客人送茶點,我不想去。
母親又在旁邊嘮嘮叨叨個不停了,我很怕她那張嘴,不得已低著頭送了茶點進側廳。
客人精神麵貌很好,過了不惑之年,我出現的時候,他用一種異常的眼光打量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出於禮貌,我對他露出個苦笑當是打了招呼,放下東西準備離開,又被父親叫住。
“零兒,過來見過你林伯伯,他是在皇宮太醫院當差。”父親對我說。
我向林伯伯行禮問好,他笑著稱讚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日後要勝過他們這些人。
我想估計是幫晨輝治療的事情父親說給他知道了,忙謙虛的回應。
父親和林伯伯談話的時候,幾次提到了晨輝。晨輝現在在炎都的太宰手下辦事,而林伯伯在太醫院。太醫和太宰都是在皇宮辦差,見麵的機會經常有,林伯伯和晨輝也很熟悉。
我一直都想知道晨輝的近況,就插話向林伯伯專門打聽了晨輝的消息。
林伯伯告訴我說晨輝現在他的身體比以前好多了。
好歸好,可是從林伯伯口中我也知道晨輝還是在努力修煉法力,好也隻是眼前的。他的生命也正和那火一樣,慢慢燃燒,越來越小。
我很擔心晨輝,就問父親太醫院是不是在招人,我可以不可以去。
父親笑嘻嘻的告訴我,可以。
後來我才知道,林伯伯是父親故意叫來,勾起我說出想要進太醫院的人。母親嘰嘰喳喳的叫我送茶也是事先計劃好的。父親心裏知道我在想晨輝,知道我每天都想他想得睡不著。
我要離開家的所有事情,父母在林伯伯來的時候都已經全部準備妥當了,就等著我親口說要去炎都。
啟程那日,杜康也和我同行,父親說我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他總是不放心,有杜康在他會安心點。其實我也想帶杜康一起出去走走,在這裏,他經常會不開心,觸景生情想起自己過世的父母。起先我還不知道父親會不會讓杜康與我同行,沒想到他都安排好了。
父親在門口揮手道別,車轅一圈一圈滾動著,父親的兩鬢已經生出了白發,他微笑著送行,母親在旁邊輕聲抽泣,平日裏嗓門尖銳的母親,此刻盡力在控製自己的哭聲。我突然鼻子一酸,跳下車去擁抱兩人,告訴他們我有空就回來看他們,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以前到過炎都,對這裏也不是完全陌生。但是成人考是在宮外進行,雖然多次路過皇宮的大門,但是總是高牆緊閉,看不見裏麵,對裏麵的東西還是不了解。
我們從西門進的皇宮,裏麵的景色就和在之前的世界電視中看到的故宮有些相似,但是不象故宮那麼大和華麗,充滿清雅和古樸的味道。
我被帶到太醫院所在的兜率殿,安排在飄香閣中住下。和一位叫做玄女的女醫士同住,玄女長得很標誌,就是有些冷冰冰的,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宮中規矩很嚴格,位階的高低劃分得很清楚,就連衣服的穿著都有講究。各種禮儀規章更是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