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雨韻天天都在想要放棄她那牽線木偶式的生活,她決定剪斷那拉著她快二十年的線,跟著一個人遠行,可那人卻說不,肯定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雨韻固執的認為他會帶她走,她早在開口之前就剪斷所有的線,斷了一切的後路.
那天鴻岢突然從那根雨韻織的紅色圍巾上拉下一根紅毛線,毛線很長.他用了全身的力氣將這段線一分為二.這天誰也說不清楚鴻岢為什麼這樣用力,他很溫柔的拿起雨韻的右手,那雙年青而又傷痕累累的手,它讓鴻岢看著有說不清楚的感覺,他隻是吻了一下,雨韻感覺到什麼了,臉上泛起了隻屬於少女的紅暈.她也底頭望著那雙被握著的手,思緒被無形的力量拉到了那個時段,隻有他們兩的空間.
那隻能算一次意外,一訂子下去血染紅了整個畫角,這是那麼久以來從未犯過的錯誤,不知為何在那天可以說是雨運畫畫來最開心的一天,因為有個人在,她是她的他也是她的.可那一下子把邊上覺的好奇的初學者嚇到了,從此,訂畫.變成了工種,由鴻岢來提供免費的服務,因為他不能挽回什麼,隻能用他的方式來防止些他不想再看見的事情發生.
雨韻並不怕血,不知從何時起她喜歡血從肌膚中慢慢滲出的感覺.望著血的流動,訴說著生命的藝術.血,曾供給心髒希望,而今隻不過是流動而以,不附加含意.從它來的地方回到它去的地方.心髒因為流動而跳動,那種流動在無行中夾雜著神秘的色彩,是生命的神奇還是人性的遊走,我們不盡而知.也許,凡人在無意間看見了流動,他們希望停止,因為怕流失了他們所認為重要的東西.雨韻因為特別而不平凡.她愛忍受這種感覺.因為……
鴻岢忙找來紙巾包好了雨韻的十指,象藏寶貝一樣包的一死不露,他怕一不小心那紅色的東西又從空隙間流出,會帶走些什麼…..
“別畫了,手都這樣還不知道”.及鴻岢皺著眉頭,是責怪還是疼惜誰也不知道,隻是為那個把流住些什麼東西的紙丟在地上,紙巾上有著她的血,它躺在地上.畫紙上有著她的血,它訂在板上,手指上有著她的血,它正從上口上湧出……
之後的事情雨韻像被洗過腦一樣不記得了,她突然感覺到手指上多了什麼,剛才那遊離的目光又從新看見了那雙手,,無名指上綁了根紅毛線.
“它們本來就是一根,現在在兩個人手指上依舊還是一根”.他笑著,第一次看見他略小心思的笑.有專製,有些壞,但雨韻喜歡..
你曾說過要我在原地等你遠行歸來,她隻靠著著根線,她守著,等著,盼著…….
等
我等,等著他的出現。
等著一次不經意相遇,我不清楚為什麼女孩天生就是要等待。
小女孩,看著棉花糖,等著大人們買。
她不曾開口,那種渴望的眼神訴說了她們的心事。
大些的女孩,每天放學回家時,腳步總會在那玻璃的櫥窗前停留,望著那件心亦了很久的白色連衣裙。
她不曾開口,隻是每天看一眼就好了,直到那天櫥窗裏在也沒有她的身影,她哭了。
那天起她在也不走那條路了,也許是她想逃避。因為那時她知道了失去心愛東西的痛。
長大的她又在等,不過這次好像沒有目標,也許是怕再次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