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決不自覺站了起來。
顧冷袖淡然坐在椅子上,笑著反問他,“我怎麼了,這不得問上官將軍嗎?”
正巧這時候鷹琪從旁院跑了過來,看到顧冷袖身上染血的樣子,一驚一乍道:“你這是怎麼了?”
顧冷袖搖頭道:“沒怎麼,皮外傷罷了。”
“怎麼弄的?”鷹琪又問。
顧冷袖故作輕鬆道:“碰到了一群壞人,不過被我趕跑了,受了點小傷。”
“好吧。”鷹琪性子潑辣,有時候遇上強硬的角色也會受點傷,倒是也有些見怪不怪了,皺著眉叮囑她好好休息,顧冷袖笑著將人打發了,扭頭又對上官決道:“上官大人不覺得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上官決頓了下,有些無奈道:“顧姑娘如此聰慧,不該早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顧冷袖聞言冷哼一聲,“我已經跟太子說清楚了,還望上官大人從此打消勸我離京的念頭。”
“與太子說好了?”
“正是,不信你可以親自去問。”
上官決思忖片刻,搖頭道:“這就不必了,既然顧姑娘如是說,我便不再勸你了。”
“說到做到。”
“自然,”上官決停了一會兒,又道:“顧姑娘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太子有自己的計劃,所以還望顧姑娘莫要莽撞行事。”
“這個我自然明白。”
“隻怕顧姑娘還不明白,顧姑娘萬無一失,對於太子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
上官決說完,顧冷袖隻覺得心口一窒,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匆匆說了句告辭,便轉身離開,沒有將上官決的話真正放在心裏。
如果隻是保全自己而什麼都不做的話,g她還不如趁早離京,免得在這裏給別人添堵。
所以她既要保全自己,還要做點什麼有意義的,還是那句話,能夠真正傷害到她的,還不見得有幾個。
顧冷袖晚間又去了趟暗夜閣,不出意外南淩睿問起午時消失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
“你中午之後去了哪裏?為何我找人卻聯係不到你?”
顧冷袖一早想好借口,“我在教北胡郡主一些拳腳功夫,怕她生疑,便沒有聯係你。”
南淩睿表情狐疑,“你一直在將軍府?”
“是。”
南淩睿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量,但到底沒再多問,而是轉移了話題。
“你要的三百人我已經召集好了,就在暗夜閣周邊落腳,隻要發號施令,就可以在短時間內聚集起來。”
顧冷袖點點頭道:“多謝。”
暗夜閣的殺手是普通的士兵比不了的,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甚至敵千的好手,就是暗夜閣中沒有上榜的殺手也是普通人不敢得罪的,所以顧冷袖要的人不多,隻三百人就夠她用的了。
南淩睿將一個模樣精致的骨哨交給她,說:“到時候吹響這個,他們就會出現,一定要收好。”
顧冷袖收下骨哨,點頭道:“我明白。”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一定要毫發無損地回來。”
顧冷袖笑道:“放心吧。”
南淩睿這才恢複了笑容,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你我從來沒有不放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