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匹夫也太猖狂了,吩咐皇後給本王的王妃下藥,又借口將所有太醫都請了去,這分明就是要置王妃於死地!”
秦宜寧疑惑的問:“可是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曹國丈到底有什麼理由去與您過不去,您可是王爺。”
“王爺?曹匹夫根本就沒將本王放在眼裏!前些日不過是生意上出了一些摩擦,他竟然使出這麼狠毒的手腕來,利用皇後的權勢來壓人!”
寧王越想越氣,恨不能直接提著刀殺到曹家去。
秦宜寧抿著唇,一副進退兩難不好多評價的模樣。
寧王也沒有期待秦宜寧能出什麼,也不與她計較這些,就隻自顧自的生悶氣。
不多時,寄雲和冰糖先後來了。
三人就翻身上馬,跟著寧王快馬加鞭的直奔寧王府而去。
一路上秦宜寧心的控製著銀白色的愛駒,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一半。
她的布局,原本還要等一些日子,逮住一個曹家的破綻再實行,想利用王妃的事引起寧王與曹家的矛盾,給曹家來個雙重打擊。
沒想到的是曹國丈竟然病了,將當值的太醫都叫去了曹家。
秦宜寧吩咐過鍾大掌櫃近些日要注意曹家的動靜,一得知曹國丈病了,將太醫都調走的消息,就立即將計劃提前了。
妖後賞賜的杏仁茶裏的瀉藥,是她安排薔薇下的。
而今日就算寧王找得到太醫,那種冰糖特製的瀉藥,也是沒誰能解開,因為其中要配合唐家獨門手法的針灸,到最後寧王死馬當活馬醫,還是要求到他們家來。
這樣一來,她的當頭第一腳就算已經踢出去了。
她要的,不是自己去跪下哭求。而是要利用此事,讓曹家與寧王產生隔閡,讓寧王自主的求到冰糖跟前,也讓寧王與曹家的矛盾再也無法調和,讓寧王自動站隊。
或許她這樣做太過卑鄙了。
秦宜寧的心裏也不是沒有愧疚的。
可是情非得已,她也隻能讓寧王妃受一點苦,幸而那藥隻是讓人拉肚子,不至於要人的命。
回到王府,秦宜寧自然是帶著寄雲和冰糖跟在寧王的身後一直到了臥房。
此時的寧王妃都已拉的快昏過去了。
秦宜寧到了床榻前,給寧王妃行了禮便退後到一旁,與寧王的兒子、媳婦和嘉蘭郡主站在一起。
冰糖則是快步上前去,放下了行醫箱,給寧王妃診脈。
寧王世子妃是個二十出頭的美婦,見秦宜寧一行十分的好奇。但因為她是寧王帶回來的人,且還有個看似十來歲出頭的姑娘在給王妃看病,世子妃就更摸不清來人的身份了。
嘉蘭郡主與秦宜寧有過一麵之緣,看著冰糖,好奇的道:“秦姐身邊這位婢女還懂得醫術?”
嘉蘭郡主的話,讓眾人都知道了秦宜寧的身份。
秦宜寧就低聲道:“唐姑娘女承父業,醫術很好。”
聽了“唐姑娘”這三個字,也沒有人不明白冰糖的身份了。畢竟秦宜寧當初收下唐太醫家的遺孤在身邊的事,勳貴人家沒有人不知道的。
眾人安靜下來,都期盼的看著冰糖。
冰糖仔細的看過脈象,查看過王妃的麵色和舌苔之後,就取了針出來,先麻利的給王妃紮了幾針。
寧王見她下針,便問:“萌姐兒,你可看出王妃中的是什麼毒了?”
冰糖點點頭,道:“王爺,王妃中的也不算是什麼毒,就是宮裏改良之後的一種瀉藥,雖不至於要人命,卻是能讓人難受好幾的。也並非是不能解的,待到吃一副方子,配上我的針,也就好了。”
寧王聞言,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寧王妃紮了針後就覺得肚子不疼了,也沒那麼想出恭了,臉色好了不少,對麵前給自己施針的姑娘感激的笑了笑。
冰糖有些內疚,畢竟這個藥是她配製的,是以也對王妃乖巧的笑,回頭去寫了房子吩咐內侍去煎藥來。
誰知就在此時,王府的管家快步進來,焦急的道:“王爺,皇後娘娘聽聞王妃身子抱恙,特地親自前來探望,這會子鑾駕已經進了府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