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症?急症你姥姥!”寧王氣的差點一腳將大夫踹飛,“王妃是被人下了藥!”
大夫唬的臉色煞白,顫抖著胡須道:“王爺息怒,老朽從未見過這種凶猛的藥……”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治,也不敢治,請王爺另尋高明。
寧王雖在外風流,暴虐好色之名遠揚下,可對待王妃也稱的上敬重。至少王妃的位置多年來一直牢不可撼,何況寧王妃是他寧王的人,誰要是敢欺負王妃,那分明就是不將他放在眼裏。
而今皇後竟然敢在寧王妃進宮時找機會下藥,寧王的暴脾氣忍耐到現在便已是極限了, 更何況他要請的大夫,還都被曹國丈給請到了家裏去!
話的時間,王妃已經又出恭兩次,人都要虛脫了。
寧王見這樣情況著實不好,想了想就道:“來人,備馬!”
“是!”下人不敢多問,急忙就跑去給寧王備馬。
也隻有寧王世子大著膽子問了一句:“王爺要去何處?”
他現在又是世子,又是過繼過的皇子,是以對寧王的稱呼隻能是王爺。
寧王沉聲道:“去一趟秦家。”
寧王世子驚訝的道:“父王,您……”
寧王看了一眼臉色白裏青像是隨時會斷氣的王妃,隻扔下一句:“你們照顧好王妃,本王立即就尋大夫回來。”便出了府,快馬加鞭的飛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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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寧此時正在房裏抱著二白斜靠在貴妃榻上看一本閑書,二白毛茸茸的爪踩在秦宜寧的肚皮上,沒多少重量,卻有一些癢。秦宜寧就禁不住一麵看書,一麵去摸二白圓滾滾的身子。
冰糖、鬆蘭、寄雲和秋露四個都圍在八仙桌旁做針線閑聊。臥房內一片祥和溫馨的氣息。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丫頭子的回話聲。
“四姑娘,四姑娘!”
秦宜寧聞聲抬眸,往半敞開的窗外看去,問樓下的丫頭子:“怎麼了?”
“寧王來了,沒有進府裏來,這會子就在府門前,是要見姑娘和冰糖姑娘!”
來了!
秦宜寧倏然站起身。
被她不心遺忘的二白一臉蒙圈的滑到了地上,摔了個屁股蹲。
秦宜寧忙將兔子抱了起來,確定二白沒問題,這才放下心,將二白交給了秋露,回頭吩咐冰糖:“你隨我出去看看。”
“是。”
“姑娘,我也隨你去。”寄雲道。
“好。”
三人下了出了臥房門,見隔壁幾位姑娘以及他們身邊的人都在探頭探腦,顯然是也聽見了方才丫頭子的話,對寧王為何來找秦宜寧很是好奇。
而這邊的消息,也有人飛的去傳給了正在魚塘旁邊垂釣的秦槐遠。
秦宜寧帶著冰糖和寄雲到了府門前。
寧王手上拿著馬鞭,正擰著眉頭沉著臉站在一匹棗紅馬旁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宜寧行了禮:“見過王爺。不知王爺找女子有何事?”
寧王看到秦宜寧身邊的冰糖,就道:“實不相瞞,王妃身子抱恙,又請不到太醫,是以本王是特地來求唐姑娘幫忙救人的!”
秦宜寧麵上驚訝,明知故問:“怎麼會請不到太醫?王妃身子怎麼了?”
一提起這些寧王就有氣,怒道:“狗娘養的曹炳忠,是自己病了,竟將所有太醫都請走了!本王看他分明幾就是故意的!”
到此處,寧王看向秦宜寧,低聲道:“今日王妃入宮給皇後問安,結果被下了藥。本王找大夫看過,是無解。偏生醫術高明的太醫又請不來,這不,本王就來找唐姑娘了。”
秦宜寧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曹國丈竟然會……好好,冰糖,你快回去拿著你的藥箱,寄雲,趕緊去叫人牽馬來。救人如救火,咱們也顧不上乘車了,就騎馬去一趟,還能快一些。”
“是!”
寄雲和冰糖聽命,都飛奔進府裏去。
寧王對秦宜寧這般識趣很是滿意,加之秦家今日來被姓曹的騷擾的不成樣子,竟生出一些同命相連之感,忍不住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