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突然多了一絲溫情,指尖還殘留著她的發香。
來到公司,舒曼深吸一口氣,向下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似笑非笑。快步走出電梯。
“早!”
前台小姐倏而起身問好,畢恭畢敬。
“舒工好!”
“舒工好!”
“舒工好!”
問候聲此起彼伏,舒曼一一含笑點頭回應道。
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正是季節那一副怪異的表情,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她:“沒換衣服?”
他記得舒曼就是一個有著一點潔癖的女人。
昨晚,難道沒回家?還是去他那裏了?
“額。”
“太冷了,懶得洗衣服了。”舒曼訕訕地笑著,一邊走到窗前拉開百葉窗,陽光灑進來,給舒曼的身上披上了一層柔和地光。
季節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好感,隻是一味盯著舒曼。
待到她緩緩轉身,季節兀自收回視線,一臉無異樣地笑了笑,一邊說道:“懶鬼!”
“有事,先走了。”
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下了,他笑著起身,還沒等到舒曼回複,在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霎那,季節還不忘看那一抹瘦弱的身影。
就這樣陪著你也好!下一秒轉身,他已經眼眸冷色。
“總裁慢走!”
“總裁慢走!”
“總裁慢走!”
員工紛紛起身,並不敢竊竊私語。
自那次議論舒曼的女同事被開除之後,公司裏的風氣儼然幹淨了不少。
良久,舒曼那副看似堅強不屈的身軀終於癱坐在座椅上,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雙手緊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好痛苦,好難受!
似乎心頭某樣東西無聲的裂開了,明明沒有任何聲音,但是卻震得她的耳朵失聰。
直到現在她都沒能從那句話帶來的震撼中走出來。不知掩麵而泣了多久,直到感覺喉嚨幹疼沙啞眼睛腫痛才恢複神智,停止哭泣。
一切都在變,但早已物是人非。
淚在眼眶,她也強忍著不讓它再流出來。良久,她緩緩抬頭,兀自伸手擦拭了一下,仰頭憋回眼淚,然後重新打開文案。
這是自己熱愛的工作,絕不可以懈怠!
至於其他,一切聽天由命。
“咦!” 吳姨放下手中的草坪修剪器,蹲身去檢查故障。
平時都不會有任何故障的,今天卻有好幾次沒有緣由地停住了,發出“卡卡卡”的聲音。
怎麼回事?滿臉疑慮的吳姨輕輕拆開,卻在底部不經意之間倒出一些白色粉末。
仔細看看,吳姨卻眼尖地看到細密的草叢之中灑落著一些白色藥丸。
一顆,兩顆,三顆……
吳姨順勢撿拾起那白色藥丸……
突然藥丸沒有了,吳姨卻不知不覺地走到了草坪的北麵。南邊是舒曼小姐睡過的房間,除了少爺有鑰匙,其他人都沒有機會進去。
南邊房間緊鄰書房,書房這段時間簡直就是少爺的臨時臥室,北麵那不被常利用的房間現在是誰在住?
吳姨撓了撓腦袋,突然抬頭向上望去:安妮小姐!
先是一怔,她百思不得其解地離開了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