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禕想見顧太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顧太太就是不見,多少次了,顧禕就差要說破天了,楚東海那邊就是一點動靜沒有的,顧禕這邊呢,實在也脫不開身,齊愛的事情沒有著落,顧禕就心裏不踏實,這邊又見不到人,別提多難受了。
顧禕連著找了沈心怡半個月了,沈心怡那邊都沒動靜,顧禕就擔心是病了,結果還真病了。
沈心怡這半個月根本就沒出過房間,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了。
楚東海找了不少醫生過來給看,都是說沒什麼事情,過段時間就沒事了,結果這沒事就到了半個月之後。
半個月了,沈心怡才從床上起來,覺得人差不多沒事了,才出去轉轉,突然發現已經秋天了。
沈心怡聽說這兩天顧禕一直沒來,就想著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結果出了門還是給顧禕遇見了。
顧禕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見沈心怡走了兩步,之後又停下了。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你在這裏我放心,照顧好自己。”顧禕說完轉身就走了,沈心怡就是那種一看見顧禕就心口難受的感覺,看著顧禕離開也沒有動過一下,人走了人就發起呆。
顧禕走後沈心怡就又病了,這邊病還沒好,楚東海又一病不起,結果這一病人就不行了,咳嗽一晚晚的咳嗦,血一口口的吐,連醫生都沒辦法了,要沈心怡給楚東海準備後事,沈心怡當場就不行了,一下暈了過去,等到沈心怡醒過來,身邊就小天一個人陪著。
小天站在楚東海監護病房的外麵,臉色雪白的沒有一絲顏色,對小天而言,楚東海是個特別的人,如果沒有楚東海,就沒有他今天,說不定他早就死了。
看著楚東海躺在監護病床上的樣子,小天的心情十分複雜,現在是給他取而代之的好時候,問題是沒有了楚東海的注視,他搶來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小天是什麼心思沈心怡不懂,沈心怡知道,小天也很難過。
終於,醫生下了病危通知說,要給楚東海做最後一次搶救,醫生也毫無把握,希望家屬配合,盡早決定是搶救還是不搶救,但不管是如何都是要簽字的,沈心怡一想到有可能下不來手術台,沈心怡就心如刀割,簽字的手都在顫抖。
小天轉身走了過來,拿起筆低著頭唰唰的在本子上簽了字,醫生看著情況不對,問小天:“你是病人什麼人?”
“我是他兒子。”小天當時就是這麼說,沈心怡聽得清清楚楚,抬頭望著小天,小天轉身就走了,站在監護病房的外麵,目光深邃的望著裏麵,這是他一直都想要的頭銜,但他始終不給他,如今他說了不算了,什麼都做不了主了,還不給他麼?
醫生給楚東海做了搶救,搶救結果卻不盡人意,楚東海下了手術台就已經不行了,醫生忙著叫家屬進門。
楚東海進了門沒看到顧禕,緊緊的握著女兒沈心怡的手,最後看向的小天。
“我要走了,最不放心的就是盈盈和你,一定要照顧好她,像個哥哥一樣的照顧她,知道麼?”楚東海的臉色蒼白著,目光帶著懇求注視著小天,小天的心如刀絞,到此時他還是覺得顧禕是好的,他是不如顧禕的,臨走了也不肯把女兒交給他,最多是賞了一個哥哥給他做。
小天看著楚東海,很久才點了點頭,楚東海這才說:“我走之後,你要全心全意的幫著盈盈打理公司的生意,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設身處地的為心怡著想,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怨恨我,把心怡指給了顧禕那個小子,你心裏不痛快,可當初你受了重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捫心自問,這些年來我對你一直不錯,即便是有了顧禕,我也從沒把你當成是外人,顧禕的脾氣我很清楚,你稍有異心他便除之後快,我擔心你們互相殘殺,所以才將我的大部分勢力留給了你,把家業給了盈盈,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我不想有一天你真做了什麼顧禕看不慣的事情,亦或是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連抗爭的能力都沒有。
我已經和顧禕說過很多次,你的脾氣不好,人冷漠,要他不要和你計較,你切記不要在惹顧禕,我就是不放心你們,你們都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應該記得,小時候顧禕跟著我的事情,你還因為這件事和顧禕打架,你們其實心裏都明白,一山不容二虎,誰都容不下對方,所以我才將你帶在身邊,將顧禕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