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更深露重。萬家燈火早已熄滅,市民們陷入熟睡之中。
馬誌業本身就喝的暈乎乎的,被送到家之後連澡都沒洗,倒頭就睡下了。甚至沒有聽到老婆罵罵咧咧的聲音,更沒有聽到老婆在聞到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之後的哭泣聲。
馬誌業這一睡就睡了兩個多小時,半醒半睡間感到一陣口幹舌燥,他習慣性的用腳朝身後踢了下,想喊醒身邊的老婆給他倒杯水。但他這一腳卻踢空了,身後空無一人。
馬誌業迷迷糊糊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他豁的坐了起來,打開床頭燈一看,屋子裏就他自己,根本沒有老婆的身影。
“不會是趁自己喝醉睡著了出去會男人了吧。”馬誌業心裏咯噔了一下,再沒了睡意,趕緊下床拖著拖鞋走出了房間。
外麵沒有開燈,一片黑漆漆的,不過借著臥室裏的一縷燈光,他還是一眼就看清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女人的模樣化成灰他都認得,正是他睡了大半輩子的老婆。但那個男人,他卻是不認識的。
“好你個蕩婦,在外麵有男人就算了,還他媽敢往家裏帶。你真當我是死了麼?老子今天宰了你們兩個奸夫淫婦。”馬誌業腦門嗡的一聲,一頭就往廚房紮去,想去裏麵撈把菜刀出來。
“嗬嗬。”隻是他人還沒走到廚房門口,漆黑的家裏突然亮起了燈,並同時傳來一道笑聲。
馬誌業心裏一沉,下意識的朝身後看去,隻見還有一個男人在他家裏,剛才他應該是去找開關去了,自己這才沒有注意到他。
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自己家,馬誌業會誤會是隔壁老王。但看到兩個陌生男人的時候,馬誌業的腦海裏瞬間冒出了一個大字:賊!
意識到家裏遭賊了,馬誌業的心再次沉了一下。他很奇怪這兩個賊是怎麼不動聲色就進到家裏的,他看了看大門,密碼門鎖都還是完整的。再看看窗戶,尼瑪,這可是三十層。另外這個小區的治安是出了名的好,從來沒聽說有誰家遭過賊,丟過東西。怎麼偏偏這小區的第一次就被自己給倒黴的攤上了。
“馬局長,別緊張,我們不是來偷東西的。”秦漠倚著牆,笑眯眯的說道。也真是巧,他和金忌庸剛破解了馬家的密碼鎖進來,就跟起來上廁所的馬誌業老婆碰了個正著。幸好秦漠眼疾手快的點住了她的穴道,才能讓她沒有驚醒馬誌業。
不是賊?
馬誌業聽了這話後心裏略微鬆了口氣,不過這口氣還沒鬆完又立刻提了上來。不是來偷東西的,那就是來殺人的了,而且他還知道自己是馬局長。這擺明是打聽清楚就衝著他來的啊。
“你、你們不要亂來,殺人是犯法的!”馬誌業緊張的靠在牆上,也不敢再往廚房走了。
“放心,也不是來殺你的。”秦漠努力讓自己笑的像是一個客人,而不是半夜闖進來的危險者。
馬誌業並沒有因為秦漠笑的友善就放鬆了警惕,他始終記得有個詞叫笑裏藏刀。此刻這人是在笑,但誰知道他身後有沒有藏著一把隨時可以斃命的刀。
“那你們深更半夜私闖我家,究竟為了何事?”馬誌業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淡定一些。
秦漠朝沙發努了努嘴:“想跟你打聽些事,坐,這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馬誌業沒有辦法,隻能按照秦漠說的,慢悠悠的朝客廳走了過去。金忌庸隨後站了起來,示意他坐到自己老婆旁邊。
馬誌業配合的坐下來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身邊的馬妻被秦漠點了啞穴,根本說不出話,隻能動一下眼珠子來表明自己沒事。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馬誌業看妻子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不免擔心她的安危。
“她現在什麼事都沒有,不過你要是不肯老實回答問題,我們就不能保證她還能沒事了。”金忌庸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