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襄平稱為四哥的人,那定然也是明帝的兒子無疑了。
而這位正被襄平抱住,掙脫不開,露出滿臉無奈笑容的年輕男子,正是當朝四皇子周顯潤,被分封成為潤郡王。
不過襄平的一番哭訴,也叫周顯潤大概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何事。
當即眼見那蕭明珠,雖然被傷的不輕,可起因卻是對方無理在先。
因此周顯潤就想以此為由,趕緊將今日的事情平息下去。
畢竟明日就是國宴了,這會任何的事端都不易發生,否則終究是個麻煩。
但是就在周顯潤才一張口,半個字也沒說出來的時候。
被他有意擋在身後,暗中相護下來的蕭瑾萱,卻直接繞過對方,幾步就走到了蕭允焱的麵前。
眼見這一幕,適才哪怕蕭明珠,險些被抹了脖子,都還能和煦如風,笑著解決的周顯潤,真是一下子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
畢竟北戎人一向崇武,性格豪邁不羈,這位三皇子更是沙場悍將,死在他手裏的人不計其數。
對於蕭瑾萱,周顯潤雖然因為常年呆在封地,這是第一次見到對方,可她和自己七弟之間的事情,不代表他就不知道。
所以一想到蕭瑾萱,若是在自己的麵前有了任何的閃失,那周顯禦那裏,他這個做四哥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交代才好了,
不過很顯然四皇子周顯潤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真的發生。
這會的蕭允焱不但沒有動怒,也沒直接掐斷蕭瑾萱的脖子,反倒是命人將蕭明珠扶好後,就笑著站起了身。
“瑾萱小姐,不愧是元帥府的人,這忠心不二的性格,還真是傳承了你們一門忠烈的家風啊。為了本國的公主,你甚至不惜揮刀要殺了明珠。不過這件事換了旁人,本殿下是一定要為明珠討個說法的,不過既然是你的話,那這事就如此算了吧,畢竟明珠也是有錯在先,你傷了她一刀,彼此也算兩清了。”
眼見蕭允焱不在追究,周顯潤雖然覺得差異,但對於這個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畢竟各國使團前來,是朝賀明帝生辰華誕的,這個時候各國的恩怨都會先行放下。
若是蕭明珠真的在大周皇宮出了意外,事情鬧大了,確實比較難以收場。
可是聞聽這話,蕭瑾萱卻不禁冷笑一聲,接著便秀美一挑的說道:
“三皇子,您這話說的還真是漂亮,今日的事情本就是這寶華郡主,先行滋事引起的,區區一個郡主,竟然還敢對公主無理。而且出入皇宮私帶兵器。並且更是大打出手。你說這件事情不計較了,可我蕭瑾萱卻還想找你討要個說法呢。”
眼見蕭允焱露出啞言失笑的神情,蕭瑾萱卻根本不理會他,接著眼底閃過惱意的繼續說道:
“既然三皇子站在這,寶華郡主就算在無理張狂,想必您也會偏袒她到底的。既然如此那跟在對方身邊,助紂為虐的這倆婢女,我蕭瑾萱卻必須帶走,在我大周皇宮內,如此恣意妄為,若是此事就這麼過去了,那事後傳揚出去,豈不是要被諸國恥笑了去。”
眼見蕭瑾萱傷了人不算,這會竟然還要扣下蕭明珠的婢女。
在場的眾人,這會都覺得這位帥府千金,實在是有些得理不饒了,畢竟事情鬧大以後,對誰來說可都沒有好處。
但再次出乎大夥意料的是,向來辦事都極為果決不講情麵的蕭允焱,這次聞聽蕭瑾萱的話後,他卻忽然一笑的說道:
“既然這是瑾萱小姐親口講出來的,兩個辦事沒有分寸的下屬而已,那便送給小姐任意處置好了,畢竟你我之間可也算是故友,這個麵子不給旁人,本殿下也得賣你這個人情不是。”
一切都說托後,蕭允焱果真不在理會,那兩個一臉慌張,苦苦向他哀求的婢女,接著一轉身帶著昏迷的蕭明珠,就快步直接離開了。
而等到四下在無一個北戎的人以後,襄平就趕緊跑到蕭瑾萱的身邊,接著有些不忍的看了那兩個婢女一眼,然後語帶求情的說道:
“瑾萱你不會真的想要了這二人的性命吧,她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如今我也不氣了,看著她們怪可憐的,要不還是放了吧。”
聞聽這話,蕭瑾萱笑著拍了拍襄平的手,接著便來到周顯潤的麵前,屈膝向這位郡王見禮之後,她就語氣溫婉的問道:
“潤郡王,既然您來了,這裏的事情自然無需瑾萱在來處理,若是您也覺得,我留下這兩個婢女是多此一舉,咄咄逼人的話,那便直接放了也沒關係,一切全憑郡王做主便可,我和襄平不過是一介女子,這些事情就不參與在內了”
眼見蕭瑾萱竟然將事情,交給自己這位四哥處理,當即襄平就長出一口氣的說道:
“這下好了,四哥你最是好心腸不過了,平日連涉獵你都不忍心,瑾萱既然說不管了,那兄長就趕緊把她們倆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