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續辦理完畢後,代理登船告訴我們敖德薩碼頭工人正在舉行大罷工,抗議政府實施歐洲一體化。
“大副,什麼是歐洲一體化?”卡帶問我。
“我去,歐洲一體化就是整個歐洲聯合成一個整體。”我仔細想了一下,把這個堪稱完美的解釋說給卡帶。
卡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心裏肯定再罵這好像是一句廢話。
不卸貨的話也就意味著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下地,幾人都換了一身能拿的出門去的行頭,我的一身限量版NLKE著實搶眼,就連最屌絲的大廚也脫掉了他引以為傲帶有民族自豪感的布鞋,穿上了liuning,我跟船長請好假,幾人翻越過舷牆,跳到碼頭的水泥地麵上。
“等等我,等等我!不是說好要帶著我嗎?”瘸子用一根腿大跳著,絕望的聲音緊跟著傳了過來。
“嫩媽瘸子,你就嫩媽剩中間那條好腿了,這回下去別再斷了,嫩媽你上輩子是蚰蜒嗎,跟腿這麼有緣!”老九笑罵到。
“卡帶,給我弄過去。”瘸子不顧老九的冷嘲熱諷,趴在舷牆上焦急的喊道。
“大副?我?”卡帶一臉猶豫的看著我。
“帶上吧。”我歎了口氣,心想畢竟人家給我點過煙。
“哎呀呀,你們跟我來,我知道一個好地方,酒吧裏全是妞,還便宜。”出港檢查完海員證之後,大廚興高采烈的對我們說道。
老九也是第一次來敖德薩,他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大廚的提議。
“劉叔,那你領我們過去吧,大家都跟著大廚,別惹事兒,注意安全。”我對大廚點點頭,表示了同意。
頭次受到如此待遇的大廚忍不住手舞足蹈,他似乎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成為這麼多人的領袖,雖然隻是一個臨時工。
眾所周知,大廚有非同一般的認路本領,大廚安上翅膀參加信鴿比賽的話飛出銀河係都能飛回來。
大廚帶著我們穿過一條條的街道,像一個導遊般給我們介紹著周圍的建築,他用手指著眼前一座造型奇特的古建築,告訴我們這裏是列寧時代修建的車裏列夫托維斯基專用洗澡堂,專門為高幹子弟洗澡用的。
“哎呀呀,裏麵搓澡的都是娘們,烏克蘭大洋馬!”大廚壓低聲音裝作很神秘的說道。
“大廚,你進去過?”卡帶崇拜的都要流鼻血了。
“哎呀呀,倆大洋馬給我做按摩,老刺激了,都是公家的人!胸推,你懂嗎?”大廚眉飛色舞。
“嫩媽老劉,你不懂就別瞎叫喚,你看看那寫的什麼!”老九用手指了一下建築的右上角,上麵寫著一行英語library。
“library不是圖書館嗎?”卡帶猶豫了一下,說了出來。
“嫩媽,卡帶,我就喜歡你們年輕人,誠實。”老九點了點頭,讚許的說道。
“哎呀呀,我來的時候不是圖書館,是桑拿浴,是桑拿浴。”大廚羞紅了臉。
“哎呀呀,前蘇聯解體之後這種高檔的桑拿浴就取消了,我那時候可是洗的最後一次了,你們是洗不到了。我說的可都是真話,騙你們我是小狗。”大廚抬起了頭,緊張的看著我們。
“我們現在看到的是敖德薩城區最著名的圖書館,它已經有40多年的曆史了,納粹德國曾經在1943年摧毀過他,前蘇聯時代,它得到了修複,一直保存至今。”身旁突然出現了遍布世界各地的華夏旅行團,導遊炫耀著自己的曆史學。
所有人把臉轉向了大廚。
“汪汪汪”大廚把頭低下,喉嚨裏發出來低沉的聲音。
“劉叔,還有多遠呀?”身為領導的我趕緊打了一個圓場。
“哎呀呀,就在前麵,就在前麵。”大廚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大廚領我們到一處不是很大的屋子跟前,雖然還是白天,但門口頂部的霓虹燈已經亮了起來:seamanclub.
“嫩媽大廚,這不是海員俱樂部嗎?”老九有些嗔怒,在他的印象裏,西方國家的海員俱樂部可都是文明的,大家隻能打一些球,乒乓球呀,台球呀,籃球呀,總之除了自己的倆球,啥球都能玩兒。
“哎呀呀,這裏麵有,都是幹那個的。”大廚推開門鑽了進去。
可能時間還比較早,幾個烏克蘭的姑娘正坐在沙發上補妝,敖德薩所處的緯度較高,5月初的氣溫並不是特別的高,即便這樣,她們都身著超短裙,修長的大腿裸露在空氣中,節省布料的上衣下是平坦的小腹,精致的妝容配著胸前膨脹的兩隻氣球,氣氛一時變的萎靡起來。
剛才的尷尬讓大廚在我們心目中的地位已經一落千丈,為了盡快恢複他的領袖地位,大廚選擇直奔主題。
“Howmuch?”大廚攬過沙發最邊緣一個看上去隻有17,8歲的姑娘。
“70刀,兩次。”姑娘反手摟住大廚,不停的用胸蹭著大廚的後背,櫻桃小口微微張開,我們幾個人都要爆炸了。
“我,我,我也要!”瘸子單腿蹦了過去,一頭栽倒了第二個姑娘的雙腿中間。
“哈哈哈”姑娘們被瘸子的狼狽搞的大笑了起來,她們估計在想這哥們都瘸成這樣了竟然還出來弄事,就這份精神都讓我們感動呀!
“嫩媽瘸子你個丟人的玩意兒!”老九氣的直跺腳,我們華夏海員的形象就這麼在國際友人麵前損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