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圖》,,,遊春落葉,童子踏雪?”蘭陵王忍不住打斷了他,“可那隻是野史的猜測而已。”
“你向一個畫家說他的作品不存在?你是不是傻啊你……”展子虔撫額歎息,“守夜人隊長居然如此之傻。。。你還是接著聽吧。”
“在畫完《四季圖》後,我沒有了可做的事情,便在腦海裏想象她的摸樣,然後畫出來……”
“等等,你瞎了怎麼畫畫?”蘭陵王再次打斷了他。
“用心做眼,見證萬千。”展子虔淡淡的說道。
“那天是她的生日,我準備好了給她的禮物——千張肖像畫,又做好一桌飯菜,等她歸來。
但她再也沒有回來。
肺炎現在是一種普通的疾病,但在隋朝的時候,得了這種病的人,必死。她因為長期過度勞累,患上了肺炎……
她剛剛二十四歲……”
“為什麼為什麼她那麼善良卻紅顏早逝,我這個千古罪人卻還悲哀的活著!”展子虔暴躁的踢翻周圍未被燒毀的殘垣斷壁,突然淚如雨下,“或許能見她一麵,就是我最後的願望了……”
良久的沉默……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蘭陵王問道。
“你?不,不用,幫我見證就行了!”展子虔雙手一揮,“我活過的這麼多年裏,曾聽過一個道士對我說夠一句話,‘千瞳為祭,可換一瞬明目,心血入畫,照出魂魄回頭!’看好了!”
在那一瞬間,地下室中的千幅畫中,最美的一幅畫突然搖晃起來。緊接著,畫飛了起來,飛到展子虔麵前。
從畫中,飛出了一個明媚動人的女子,麵若桃花,身著古裝。而地下室中,一個冰箱的門緩緩打開了,冰箱裏麵是密密麻麻,數以百計的眼睛。那些眼睛同時開始逐漸風化,慢慢變成了一堆粉末。
展子虔那空洞的眼眶中仿佛也有了生機,他走上前去,輕輕的開口:“你回來了。”
那話語中透著的蒼涼,仿佛跨過了千年,讓世間萬物都蒼老了許多。
蘭陵王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當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站住了,問道:“這樣,真的值得嗎?”
展子虔回過頭,他的笑容很溫暖:“當然值得啊,畢竟人的一生中,總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完成,哪怕白骨築塔,鮮血鋪路的代價,也要完成。”蘭陵王走了出去,他再也沒有回頭,這是他第一次放過他的目標。
他在白川麵前站住,瞄了兩下,然後一腳踢在百川小腿上,好像不解氣一樣,又踢了兩腳,才走出畫室,消失了。
四天後,白川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痊愈,並開始蹦躂著接新人去了。
六天後,白川和張百鬼提著行李包,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他們兩個借著妖樓每完成三個檔案就給的一周假期去旅遊了。
而我,又接到了新的檔案。公子語。。。接下來是季憐獨自參與的檔案,他能否完成檔案?讓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