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星空是很亮,亮的有些出奇,亮的有些吵鬧。
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腳步聲,聽得人心煩。
星熬躺著床上,眼睛半眯著。睡袍的口子大開著,仿若是花叢中的精靈。“怎麼了,老頭子走了?”話語裏有說不出的不耐煩,周圍的氣質一下子變了好多。像是地獄裏來的修羅,手中有把隨時能砍斷喉嚨的利刀。不由的讓人退避三舍。
“是的,少爺。老爺子,走了。”阿郵站在一邊。平靜的說著。就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說完倒了杯水給星熬端過去。
“真的快,我還以為至少要等我過完這夜才要開始鬥爭呢?”星熬接過水,背靠著床上華麗的靠枕。聽著耳邊阿郵說的信息。
“現在,在北成街上二夫人的人馬和三叔伯的人馬已經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嗎?這倒是奇怪了,怎麼沒來動我這邊?”星熬坐了起來,眼睛睜開了。腦子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思索著。
對著阿郵說:“你和蘇如初去下北末街的賭場,跟在她身邊。你就和她說句。讓她吸引住我那二姨和三叔的注意力。她知道要怎麼做的,希望她不要讓我失望。”北末街,雖然沒有西城步行街那麼華麗,但也別具一種風味。處處讓人感到賭博的誘人,金錢的誘惑。若說西城步行街是個華麗的貴族少女,那麼北末街就是誘人的貴婦。
“蘇小姐,少爺讓我給你帶句話,讓你去吸引二夫人和三叔伯的注意力。”阿郵像個影子般站在如初的身後。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和他說,不會讓他失望的。”如初站在一家賭場前門,裏麵的賭博聲很是吵鬧。
阿郵有些為難:“蘇小姐,少爺讓我跟在你身邊的。”
如初對著阿郵笑了笑,阿郵頓時失了神。宛如風中的薔薇,在萬花從中飄零著,找著自己的歸宿。“你回去幫他吧,星家家主一死,肯定有好多事情要做。你是他手下的一員大將吧,有些事情可不能少了你。這裏我能應付的來。”
阿郵回過神,低下頭:“蘇小姐,保重。”
如初看著阿郵走遠了,那出手機劃了幾下:“哥哥,我現在在北末街。木熬的身份你應該知道了吧,星家老頭子死了,現在都在爭奪家主的位置。我和星熬有個約,我幫他爭奪者家主位置,他要答應我一個不過分的要求。哥哥,你不會怪我吧。”調皮的做了個鬼臉。
如洛在電話的一邊笑了笑:“初初,想玩就玩玩吧,沒事的。不過,你應付的過來麼?”
“嗬嗬嗬。哥哥,這不是向你求助了。給幾個人我,我可能用的到。”如初半是撒嬌,半是有些哭訴的意思對著如洛說著。
“你去北末街的盡頭,那裏有一家賭場,去裏麵找個叫金烏的人。應付不過來的事去找他,他會幫你的。”如洛聲音有點沙啞。
“恩恩,我知道啦。哥哥,拜拜。”掛了電話。
如洛站在客廳身著一生黑,優雅中透露著微微的煞氣,那雙平時一直眯著的雙眼發出鷹一般犀利的目光。對著李嬸說著:“李嬸,你去叫錢叔來,叫阿明去準備飛機。”
“是。”李嬸匆匆的去了。少爺的那種眼神,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過了。最後一次還是在因為安家的事…
如洛坐在沙發上,樂樂在一邊看著電視:“叔叔,你是不是要去北城呐,去姨姨哪裏?”
樂樂睜大著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如洛,如洛溫和的說著:“嗯。樂樂在家要聽李嬸的話知道吧?”
如洛拍著樂樂的小腦袋,樂樂翹著個嘴:“知道了,那叔叔,姨姨早點回來。”樂樂知道叔叔從來都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裝可憐對姨姨有用,對叔叔那就是沒有的。要麼,除了和姨姨,叔叔和不管和誰說話更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