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哥,您給瞅瞅,這是前些日子剛到的…”我其實是女的,隻不過男孩子氣了些,比較淘氣。這條古玩街上的人大多認識,從小在這兒玩的,雖然年紀小,但見識多了,不是很年長的人大多尊我一聲蕾哥。我也沒覺得什麼不妥,畢竟本事在那兒呢,受得起。
剛叔,這家古玩店老板,我爺爺的門生,帶著股子神秘的笑給我拿過一枚墨綠墨綠的扳指。
我拿手裏,遠看著像是玉,仔細一摸完全不是玉在手裏的感覺,玉在手裏有一種油脂的感覺。外麵雕著些不知所謂的繁複的花紋,裏麵不知是什麼材質的也看不出來,我心裏納悶“按常理說,我年歲雖輕,但是勝在進圈子早,看過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也不少,怎麼就沒這種材質的呢?”我以為是現代仿品,可怎麼看怎麼有年代感,不像是做出來的。
“剛叔,您這哪兒搗鼓來的?沒見過這麼稀罕的玩意兒呢?”我也不是不懂裝懂的那種人,起小我隨著爺爺在這古玩一條街上逛,別人還吃奶的時候我爺爺就帶我摸玩意兒。
“前些日子,有個朋友從美國那片兒帶回來的,說是美國人不知是啥,讓咱們給辨辨。我這兒也找了不少人過眼,沒一個說的準的。這不趕巧兒你今兒回來了,在這裏,拿出來讓你過過,你…也看不出來?。”剛叔坐邊兒上倒了杯茶,一邊抿著一邊說。
剛叔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他可能覺得我沒見過的東西太少了,汗—_—||,太看得起我了。我才二十三,我五六年不在家,不為了找我爺爺,我早撒丫子瘋去了。
“我五六年沒摸過了,可能手生,那個,我爺來沒來,沒給他瞅瞅?”我覺得沒給我爺爺瞅不太可能,我爺爺來那麼勤。
“沒呢,好些日子,楊老沒來這兒了,也沒見他在這條街上逛。”
“好吧,我剛回來,回家沒見著,以為他在這兒呢過來看看,不湊巧。要不,我拿回去,讓我爺爺過過眼?趕明兒給您送過來?”我小心翼翼問剛叔。這要以往說一句就行,交情在那兒呢,可是這東西稀罕又不是剛叔自己的,怕剛叔舍不得。
“嗯,拿回去,讓老爺子過過眼也好,我心裏有底,現在問的沒一個準兒的,我這心裏也不大痛快。老覺得有個事兒似得。”剛叔二話不說拿匣子給我裝了。
我,楊蕾,女,二十三,長得不賴,個子高挑,可是不務正業,正經營生沒有,天天混,比男孩子都皮,打小兒沒了爹媽,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六年前,奶奶去世,辦完喪禮,沒了極力護著我的奶奶,爺爺二話不說把我扔他老友訓練營去了,五六年了。一次家都沒讓回過,這剛下飛機,回家還見不到老爺子人,就出來尋尋,順便去幾個老朋友家裏坐坐。
我爺爺也是個本事人,附近都知道爺爺能耐,是當兵退伍的,後來因為執行任務受傷,當兵的時候見識廣,所以,回家置辦了家業,玩起了古物。
其實我本性不壞,就是心硬但其實挺善良。凡事自己的原則,什麼事兒都明明白白說好了,心裏才有底。就是沒了父母之後,又是個女孩兒,爺爺奶奶覺得可憐,事事嬌寵著,唯恐委屈了唯一的孫女,才寵成個霸王性子。爺爺還差點,我就是奶奶的心頭肉,奶奶臨去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要爺爺好好待我。奶奶走的日子,我覺得天都塌了,爹媽走的時候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奶奶的離世讓我成長很多。
可是爺爺,在奶奶下葬後,就聯係老友來把我帶走了。走的時候我幾乎快瘋了,奶奶才入土,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扔了我。
“你他媽的就是這麼疼我的麼?奶奶就是讓你這麼待我的麼?你到地底下怎麼跟奶奶交待?!”我那段時間還沒有從奶奶去世的傷痛裏出來就被這麼對待。
到了訓練場之後,沒有人優待我,沒有人跟奶奶似得心疼我,早上再也沒有奶奶的輕喚聲,“蕾子,乖寶兒,快起床吃飯了。”再也沒有人給我做四喜丸子,梅菜扣肉,再也沒有人大冬天晚上摟著我,不嫌棄的摸摸腳,怎麼腳這麼涼,快來我給你捂捂。
無論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隻要哨聲就集合。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停止訓練,我是總訓練官老友的孫女,但沒有人因為這個放低標準。我唯一比那些人好的就是,我沒有任何生命威脅,我不參與任何有生死較量的考驗。我一開始恨,恨他不明事理,後來漸漸淡了,他也曾疼過我,寵過我。那六年裏,我學會了五種語言,學會了很多種搏擊手段,學會了怎樣偽裝自己,學會了很多種舞蹈,學會了很多種禮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