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程墨自是不知,也不在意。他再買三十畝良田,湊夠五十畝之數,剛和會昌伯從城外回來。
來到坊門口,兩人放慢馬,進出坊門的人們不時和他打招呼:“五郎,你這是從哪裏來?”
“五郎,回府了啊?”
“五郎,吃飯了沒?”
“五郎……”
程墨一一回應。
會昌伯看人人對程墨笑臉相迎,對他直接無視,心裏不痛快,道:“我是伯爺,又是程氏族學的山長!”
論地位名望,他比程墨強多了。
程墨笑道:“他們尊敬你,不敢隨便和你話。我不過是一個子,怎麼著都無所謂。”
你就是太會端了,所以沒人理,哪像我平易近人?
會昌伯聽不出程墨話裏的意思,聽大家尊敬他,立即高興,道:“到我府上,我們爺倆喝兩杯。”
程墨估摸他有什麼話要,和他一起去了會昌伯府。
會昌伯吩咐整治幾個好菜,把多年珍藏的好酒拿出來,道:“宜安居還在招人吧?怎麼著也缺幾個管事,不如把三郎叫去,都是自己人,比外人用心。”
三郎是他兒子,平時吃喝嫖/賭,從沒幹過正事。
程墨道:“自己人當然比外人放心。但是這件事我了不算啊,張十二管著人呢,得他點頭。”
這是讓他去找張清的意思?會昌伯想到每次遇見張清,他都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便倒了胃口,道:“你怎麼也是東家,官帽椅是你整出來的吧?怎麼臨了臨了,一句話也不上?”
程墨故意歎了,做苦逼狀,道:“是啊。”
會昌伯埋怨道:“當初就該細細和我官帽椅的事,隻給我留一成股份,我哪知道怎麼回事啊。這下好了,白白便宜了外人。沒自家長輩在身邊看著就是不行,容易被人騙,你現在可不是把一個好好的宜安居弄成別人的?”
要是當初程墨向他展示官帽椅的遠大前景,他何至於連一成股份都沒要?有這一成股份,他吃香的喝辣的,再買幾個妾侍也不成問題。
程墨給他倒酒,道:“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那時候想給他一成股份,不過是看在剛穿過來時他多次看望的份上,現在時過境遷,這些有什麼用?
程墨喝了兩杯酒,推有事,菜也沒吃,告辭出來上馬回家。
遠遠的,見一人在台階上張望,身段婀娜,體態多姿,不是顧盼兒是誰?
這幾為著私墊的事,人來客往,程墨連跟趙趕雨菲獨處的時間都很少,何況顧盼兒?見她站在大門口,不禁奇怪地問:“看什麼呢?”
“五郎回來了。”顧盼兒提起裙裾,飛快跑下台階,來到馬前,仰起粉光致致的臉,道:“姐姐剛才還,都快黑了,五郎怎麼還沒回來。我剛出來看,就回來了。”
著,笑眯了眼。
這有什麼好笑的?程墨把韁繩遞給榆樹,道:“走吧。”
當先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