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進這個家,就是這個家的人,別搞得自己像一個外人。
程墨的弦外之音劉病已聽懂了。他有些委屈地道:“大哥,我沒把自己當外人,隻是……”
隻是他不知道程墨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他生性謹慎,不確定的事,自然能避則避。
程墨道:“不想就不。”
他這樣,劉病已反而急了,以為程墨不相信他,道:“雨菲姐和盼兒姐在這兒,不方便。”
顧盼兒忙道:“我也該回去了。”
趙雨菲借口送她,也走了。
廳中隻剩兩人,程墨看著劉病已不話。
劉病已糾結半,直到被程墨看得心慌,才咬牙把和許平君青梅竹馬的事了。
“這是好事啊,有什麼好避著人的?”程墨訝然道:“等你學業有成,我便為你們舉行婚禮。”
劉病已苦笑道:“君她,隻是一介平民百姓。”
他擔心程墨嫌棄許平君的出身。
程墨奇道:“平民又怎麼啦?你雨菲姐不也是平民麼?”
“那怎麼一樣?”劉病已想,雨菲姐是你喜歡的女子,君和你卻素未謀麵,怎麼能一樣呢?
這麼奇葩的想法,程墨哪裏知道?好在他沒有追問,道:“讓她有空過來玩吧。以後別避著七了。”
“嗯。”劉病已羞愧地點頭。其實這件事他早就想告訴程墨啦,隻是擔心程墨反對。他是沒落皇孫,誰見了他不繞著走?難得有女子喜歡他,他真的不想再起波折。
出了廳堂,劉病已越想越興奮,大哥同意了,也就是過了明路了。他很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許平君,於是悄悄出門。
許平君聽程墨同意他們交往,還要為他們舉行婚禮,很是歡喜。兩人商量了,一起過來。
百姓們沒什麼娛樂,同一個坊,晚上串門很常見。程墨在書房練字,得知劉病已帶許平君來了,擱下筆出來見他們。
“多謝大哥對病已的照顧。”許平君誠心誠意向程墨道謝,道:“常聽他起您,隻是不知如何報答您。”
兩人見麵,劉病已常長籲短歎,承受程墨這麼大的恩情,不知怎麼報答。
程墨笑道:“報答就太見外了。”
前世,他成立基金會,在家鄉捐助大學,隻是大學還沒有建成,便穿到這裏。現在隻不過幫助一個貧苦少年,算得什麼。
許平君再次行禮,叫了一聲:“大哥!”道:“病已自幼孤苦,是大哥給他一個家……”
程墨打斷她,道:“他還有你,怎麼能自幼孤苦?”
許平君衣服洗得白,衣角處打兩個補丁,補丁處繡了花,要是不細看,還真看不出縫補過。她話溫聲細語,舉止自然不做作。這樣的女子,相處起來很舒服,難怪劉病已會把心交給她。
劉病已道:“我再讀兩年書,然後去宜安居幫忙,幫著大哥把生意做遍全國。”
這是他能想出的,報答程墨的唯一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