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趙雨菲真不知道什麼好了。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自此,顧盼兒下課後,到程府吃飯。她資國色,一路走來,婀娜多姿,是一道會移動的風景。不過一,沿途經過的地方便聚集很多男人,做著各種各樣的醜態,想千奇百怪的辦法,和她搭訕。
男人們的婆娘看她的眼神,像刀子,嗖嗖的。
程墨婉轉向祝三哥表達了顧盼兒的意思,祝三哥瞪圓眼睛,道:“五郎,不會是你自己垂涎她的美色,想把她收房吧?咱們是兄弟,沒得的,你要是看上她,一句話的事兒,哥哥把她讓給你。”
這還不清了。程墨正色道:“你為她著想沒有?你往她那裏跑,鄰居們的唾沫星子能淹沒了她。她要是名聲壞了,誰還肯把女兒送到她那裏學琴?”
祝三哥摸了摸腦袋,想了半,道:“哪用得著這麼麻煩,隻要她肯嫁我,保準她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呼奴喚婢。”
程墨懶理這個糙人,白他一眼,轉身走了。
很快到了開學的日子。六名名門閨秀好大的排場,侍衛婢女車馬把院巷道堵得嚴嚴實實,程墨差點走不過去。好不容易擠過去了,一進門,便瞧見祝三哥挺胸凸肚站在院裏,一副守護使的模樣。
顧盼兒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話,見他來了,忙吩咐儀式開始。
六個少女一起行了拜師禮,顧盼兒受了禮。
她白衣飄飄,清麗難言,看得祝三哥狼性大,和程墨嘀咕:“要能娶到她,就是立刻死了,我也願意。”
程墨白他一眼,道:“不要做夢了。”
顧盼兒有多煩他,難道他不知道?
祝三哥拍胸脯:“要麼她不嫁人,要麼她嫁你,要麼她歸我,再沒有別的了。”
他的豪言壯語換來程墨一個白眼。
顧盼兒走過來,含笑對程墨道:“五郎請這邊用點心。”
觀完禮,人家要上課,就該走了。程墨道:“我還有事,這就告辭。”
一拉祝三哥就走。出了院門,祝三哥掙開程墨,往院跑。春兒見他來了,馬上把院門關上。
“這丫頭!”祝三哥狠道:“哪把她家姑娘收了房,我非賣了她不可。”
程黑鄙視:“得了吧你。”把他拉走了。
黃昏時,顧盼兒過來吃晚飯,先向程墨道謝:“多虧五郎,要不然祝三郎還不知要賴到什麼時候呢。”
他要呆著也行,總是色迷迷看她算怎麼回事?在鬆竹館日久,這種眼神兒見得多了,她一看就心煩。
程墨道:“我勸不動他,還是你自己跟他清楚吧。”
這種事,外人到底幫不上忙。
顧盼兒歎道:“我跟他直接了,嫁誰也不會嫁給他,可他還是這樣。”
如果不是祝三哥硬往錦瑟塞人,她真不想收他介紹來的學生。哪怕收的人少些,能夠清淡過日子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