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習慣性的掩藏自己真實的情緒。
“小東西越來越喜歡撒謊了,看來是要懲罰下。”話音未落,他的唇便落在我的耳垂上,耳朵是我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他這麼一番捉弄,我的呼吸漸漸的變得急促起來。
在我意亂情迷之際,他頷首低笑,我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我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他的手指勾起我一縷長發,“最近不來見你,有沒有想孤?”
我本來想否定的,又怕他的“懲罰”,索性實話實說了,“嗯……”
沈冥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嘴角綻開一抹笑,“為了賠不是,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嗯?”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沈冥緊緊的拽住,眼前一暗,便覺得自己脫離了地心引力。我恐懼的低低叫了聲,沈冥為了安撫我,輕聲安慰道,“沒事,就飛一會兒,抱緊我就是了。”
我緊閉雙眼,周遭的事物在快速的後退,眩暈感猛烈的襲來,在我的腳落地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扭頭幹嘔了起來。
在我頭暈腦脹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方白色的手帕,抬頭一看,竟然是個從沒有見過的姑娘,我見過沈冥身邊的美人實在太多,比如白攏瀅,比如碧璽,就連在他身邊伺候的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比國際影星還要奪目的外貌。
但眼前這個姑娘長得並不出眾,五官單拎出來是精致,可湊在一起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但氣質沉穩大氣,讓人平白的生出想要親近的衝動。
她見我在發呆,又遞了遞手中的方帕。
我接過,並且道謝。
手帕上味道好聞極了,翻滾的五髒六腑也舒服了不少,“手帕髒了,以後我再買一條還你吧。”
那姑娘看了沈冥一眼,“夫人客氣了,一條手帕而已,夫人如果想要奴婢的命,隨時奉上。”
我被她這一番話嚇得瞪大眼睛,不過是一個舉手之來,怎麼從她口中說出來就變了味道?
我詫異的看向沈冥,沈冥一隻手摟在我的腰上,把我往他的懷裏帶,“這是雲亭,你不是說沒有靈力了嗎?就想著給你個貼身丫鬟護你周全。”
我身子一僵,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雲亭笑得和諧,畢恭畢敬的和我行了個禮,“夫人好。”
我被這句夫人好嚇得往沈冥的懷裏縮了縮,這可是現代社會,誰還做奴隸社會的那些事?
“我不需要貼身丫鬟。”我皺眉看向沈冥,沈冥的本意可能是好的,是為了護我的周全,可我卻並不喜歡有人監視的感覺,感覺自己的生活完全沒有了隱私,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沈冥挑眉,不置可否,眼尾掃向雲亭,淡紫的眸子之中是徹骨的冷。
雲亭臉色一白,卻笑得越發燦爛,“夫人,奴婢知道了……”
她抽出腰帶上係著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我驚訝的瞪大眼睛,出聲阻止道,“等一等,你這是要做什麼!”
雲亭存了必死的心,對自己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這麼一道下去,必定是血濺當場。
“噌”的一聲,是短刀落地的聲音。
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雲亭被長劍擊的倒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她跪在地上,伸手去抓那柄被長劍擊落的短刀。
一雙黑色的靴子踩在短刀上,隔絕了雲亭的念想。
雲亭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在雲亭沒事,我感激的看向來人,竟然是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青木。
青木黑發高高的豎起,青色長袍,暗紅色的腰帶,冷硬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我能夠明顯的感受到他看我的眼神之中濃烈的敵意。
周遭一片死寂……
青木單膝跪地,“主上,為什麼要讓雲亭死?”
雲亭搶答道,“是雲亭不好,沒有讓夫人滿意,那就是該死。和任何人都無關。”
青木咬牙,憤怒的看了我一眼,“盧青青,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一臉的問號,“雲亭……我什麼時候說,對你不滿意?”
雲亭抬頭,一臉的決絕,“夫人不要雲亭,那就是雲亭不好,雲亭愧對主上的栽培,不應該再苟且的活在這個世上,愧對主上的栽培。”
“我……”我隻是表達了我不想要貼身丫鬟,竟然就要人死……
沈冥輕笑,“小東西,你不要的東西,孤覺得還是毀了比較好,免得在這世上礙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