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主任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在前一兩年,偶爾聽過一些陳主任的桃色事件。可當時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畢竟流言這種東西,傳著傳著也就失真了。
可如今一看,陳主任當初的警告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真的打算這麼做。
我該怎麼辦?沒有靈力與權勢的我該如何與他對抗?
和學校反應?陳主任看樣子就像是一個老江湖,如果和學校反應有用的話,他也不會囂張至此了。報案?可手頭上沒有證據,人家還會反告我汙蔑。
可我寒窗苦讀十年,讓我就這樣放棄學位證和畢業證我怎麼能夠甘心?
心裏越想越覺得堵得慌。
思來想去能夠討論這件事的就隻有阿禾了,我推開阿禾房門的時候,阿禾正在歡快的看著電視。
“咦,青青,怎麼了?”
我氣憤的在她身旁坐下,奪過她手中的零食一個勁的往嘴巴裏頭塞,現在隻有吃東西才能夠緩解我的焦慮,耳邊回蕩的全都是陳主任與指導老師電話中說的那些話,電視上播的是一個我挺喜歡的綜藝,卻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阿禾看得一愣愣的,“怎麼了這是?看你氣的不輕……”
低頭掃了眼我手中的薯片,“連平常都不吃的食物都吃了。”
我吃了一會兒,覺得那薯片噎得慌,又全部還給了阿禾,並且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阿禾。
阿禾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你們這個主任可真惡心,可是你的畢業答辯還沒有通過,如果他真的要給你小鞋穿,也可以做的毫無痕跡,到時候有冤無處申真的是塞心的很。”
我猛地點頭,這也是我顧慮的地方。難道就沒有什麼完美的解決辦法嗎?
“青青,你有什麼想法嗎?”阿禾決定還是先聽聽我的想法。
“去是一定要去的,可是……我不知道這一去會發生什麼。”我盯著前方發呆,想起那個在辦公室的午後便覺得脊背發涼,萬一沒有林媛媛的幫助,後果不堪設想。
林媛媛……那天她怎麼會那麼湊巧出現在那個地方?還是說,她的到來不是無意的,而是想要幫助我?
“要不我陪你去你的學校吧,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有個伴,也不會那麼容易讓陳主任的奸計得逞。”阿禾咬牙看著我,目光堅定。
我摸了摸她的頭發,“你啊,哪兒都不要去,就待在這裏,這裏安全,你身上的傷也要好好的養養,不僅如此,我從學校回來看你,你必須要吃的白白胖胖的。”
阿禾眼泛淚光,猛地抱住我,“青青……”
幾次欲言又止。
“怎麼了這是?是在這裏待得不習慣還是說想阿睿了?”
“都不是,我就是很想你。”
我輕笑,嗔怪的看著她,“我就在你麵前,怎麼就很想我了?”
她反而把我摟得更緊,“我的命是你給的,我會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不會讓你白白擔心的。”
與阿禾聊完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連帶著昨夜沈冥帶給我的不快都消散了。
深夜,我坐在窗邊望著外頭的明月,今天的月亮和在連家別墅見到的月亮一樣嬌媚。
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時候是初夏,現在是盛夏。
離開連家別墅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可午夜夢回還是會因為噩夢嚇得渾身汗濕,醒了之後就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關於連家別墅之中的詭異世間新聞上不是沒有報道,網上也不是沒有猜測。
不過全都被我刻意的屏蔽了,也沒有人刻意去提起這件事情,仿佛每個人都十分默契的把當初的經曆封存在記憶的最深處。
而生活一切都回到了正軌,明天依然是充滿希望。能夠活著離開,真的是幸運到極致。
可在這平靜之下,又讓我覺得隱隱的不安,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時的寧靜。戰鬥並沒有結束,敵人也沒有死亡,他們隻是安靜的潛伏著,等待著最有利的時機反擊。
焦慮,無限的焦慮吞噬著我。
突然,我的肩上一重,這可把我嚇得夠嗆,猛地回頭,便看見沈冥垂眸打量著我,那目光清冷,卻讓我一瞬間驅散了迷惘。
至少,我還有他。
“在想什麼?”他的身子貼著我的後背,緊緊的擁住我,雙手環過腰交疊,說不出的曖昧。
“沒什麼……”我試圖掩飾眼底的慌亂,可在沈冥的眼中卻像是在故意躲著她。
“怎麼?因為昨天的事情不高興?”沈冥慵懶的聲線聽起來十分的迷人,在月色的暈染下,醉得我分不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