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像是落著顆沉甸甸的石頭,即使身體十分的疲累也睡不下去了。起身收拾了下自己,出門便見到阿禾在做早操。
阿禾笑嘻嘻的打著招呼,“早啊,青青,今天怎麼不多睡會兒。”
說罷,她還好奇的往我的身後看了兩眼。
我靠在門沿邊,環顧四周,突然覺得憋得慌,“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早起的蟲兒被鳥吃。”阿禾快速的答應道。
“所以,我們不能是蟲。”我衝著阿禾笑了笑,回屋繼續研習《太陽金經》去了,既然看一遍沒辦法懂,看一百遍應該是能懂的。
青湪在我身旁晃蕩,兩隻手背在身後,以畫圈的形勢繞著我走,“喂,青青,昨天我和你說的辦法有用嗎?”
我轉過身子不打算搭理他,皺眉思索《太陽金經》中最晦澀難懂的一段。
青湪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後背,“怎麼了你這是?打算過河拆橋?”
我無精打采的回答道,“沒有。”
“沒有過河拆橋?”
“沒有成功。”我猛地一下把書給合上,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嚇得倒退了一步,不敢再招惹我,抱著他的果子吃了起來,唯恐吃了這頓就沒有下頓了。
可是,那好奇心撓得他心癢難耐,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為什麼會沒有成功呢?我看你這姿色不錯,身材凹凸有致,用點美人計,哪個男人不心疼啊?”
我的食指放在書卷上,無聊的畫著圈,“你問我我去問誰?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感覺一切都和過去一樣,但是又感覺有些東西不一樣了,到底是什麼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哎呀,煩死了。”
青湪讚同的點了點頭,“果子真好吃。”
我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這青湪確定是鳳族的後裔?怎麼覺得雙商有點欠缺?還是說他的主子是這樣,所以教出來的靈寵也是這樣的?
我不禁覺得有些冷,希望我不會被他帶的智商有些欠缺。
看《太陽金經》逐漸入神,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有聽見。
於是,我根本就沒有看來電顯示就匆忙的接起手機,“你好,請問是哪位?”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青青啊,我是陳主任啊。”
記憶一下子把我拉回了那個午後,我從辦公室落荒而逃的場景,我用了極大的忍耐度才克製住把手機摔了的衝動,“……是主任啊,怎麼了?”
“是這樣的,你最近幾天都不在學校的啊?”
“……嗯。”
“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近期可能是不會。”
對方再次沉默許久,陳主任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你可別忘記了,你還是個在校大學生,你是不想要學位證和畢業證了是不是?”
我在電話這頭翻了個白眼,聲音也是冷到了極致,“主任,請你告訴我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我已經和學校那邊打好招呼了,如果你明天之內不回來,你要麼被開除,要麼就留級。”
“憑什麼?”我氣得不自覺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就憑我和你的畢業設計的老師是好兄弟,好了,話已至此,明天我在辦公室等你。”說罷,他不給我任何的反應機會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我緊緊的握住手機,因為用力而指節微微泛白。
我閉上眼睛深吸了兩口氣,調整好心情才給我的畢業設計的指導老師打去了電話,“老師您好,打擾了,我想要問下……”
“你是想說陳主任說的那件事情吧?”指導老師搶過我的話。
我愣了下,“是,陳主任說讓我明天回學校……”
“是的,我最近被學校公派去美帝做研究了,想著我手下這麼一批畢業班的學生還沒有答辯呢,就想著把你們交給其他老師帶,剛好陳主任主動提了這件事,所以你們就都跟著陳主任吧。”
“可是……老師,能不能換個老師?”
“這應該是不行的,好了青青,我這要上機了,不能和你說了,等我到了美帝,我們再郵件聯係。”
我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頹然的鬆開手,手機跌落在地上。
青湪冷哼一聲,“你這敗家娘們。”
我瞥了他一眼,沒心情和他鬥嘴,怎麼辦?明天就要回學校了,畢業設計換老師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肯定是陳主任在背後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