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節 旅遊與文學(1 / 1)

這陣子接連收到好幾封旅遊文學大賽征文之類的稿約,不覺有點心癢癢的。然而總是望文興歎幹瞪眼。隻緣自幼少出遠門孤陋寡聞。

也許是旅遊業這個方興未艾的世界性新產業影響吧,旅遊文學越來越顯得時興和吃香。不少報刊雜誌紛紛開辟旅遊文學專版、專欄、專頁,式樣各異的旅遊報刊亦應運而生。

旅遊文學是實踐性相當強的文學。沒有到過雅魯藏布江、布達拉宮和世界屋脊,當然不能寫出高原風情之類的文字;沒有到過塞納河畔巴黎古城,同樣也寫不出法蘭西風貌的詩章。李白、杜甫們若不漫遊名山大川,也不會有“三峽”、“長河”、“飛流”、“登高”之類的千古絕唱;徐霞客的足跡倘若不遍踏祖國大江南北,當然也就沒有“遊天都峰”那令人讚美不絕的遊記了。匈牙利詩人裴多菲,22歲做長途旅遊,於是得世界名著《旅行劄記》;赫士列特(英國散文家)將心身撲在妍麗壯觀的大自然上,於是出有“散發著聖童一樣美麗生命力”的作品;歐文(美國作家)經過遊覽,飽餐遼闊秀麗的大自然風光,於是寫出足以影響歐洲乃至全世界的旅遊文學佳作。

近年來,中國文壇似掀起一股不小的“尤金熱”。這位華文女作家那情景交融,神形兼美,灑脫飄逸的散文、遊記使千百萬讀者讚歎陶醉,其作品一版再版,暢銷不衰。究其緣由,恐怕要與尤金女士一生酷愛旅遊有關。她自幼心飛天下,周遊列國,趣於山水風情,迄今其足跡已遍及48個國家,寫出大量妍麗迷人的遊記。倘若她絕交息遊,蟄居書齋,恐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台灣女作家三毛的作品為什麼那樣受讀者歡迎?除了她有那“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的情懷外,其筆下那異域如畫如詩的風貌和情調,恐怕是一個重要原因。

如今,旅遊越來越走進現代人的家庭,與人們“搭親”了。旅遊能使人增見聞,長學識;旅遊能給人“換換環境”,開闊視野,調整心緒。“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人是感情動物,而旅遊正能使人觸景生情,喚起聯想,激發靈感,使文思詩意進入更為高、妙、新的勝境。明代大學士宋濂《送天台陳庭學序》中,記載詩友陳庭學曆遊西南山水,“凡英雄豪傑戰攻駐守之跡,詩人文士遊眺飲射,賦詠歌呼之地”,無不曆覽,“既覽必發為詩”,“紀其景物時勢之變,其氣愈充,其語愈壯,其誌愈高,蓋得山水之助移情矣。”寥寥數語,道出了旅遊對文學寫作之裨益。

如果你想在文學創作上更上一層樓,你想你的文筆更加出落妍麗,那麼請多些撲到大自然的秀麗風光和名勝古跡中去吧,旅遊會使你寫得更歡更美更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