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生命都不尊重的人又怎麼值得他人的尊重,”女子慢慢蹲下,用手指捏住了經過她腳下的一隻螞蟻,螞蟻不甘的揮舞著觸角,卻爬不出那兩根捏著它性命的白哲的手指,女子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落魄的單良,緩緩站起身子朝單良說道:“在我眼裏,你還不如那地上爬著的螞蟻,雖然它弱小的可憐,但是縱使命運抓住了它的身子,感覺到危險的它也會奮力掙紮,不會輕易放棄自己,而你,一個大男人,為了感情伏下了自己高傲的身軀,甚至輕易的了結自己,你覺得你比一隻螞蟻高貴到哪裏去,清醒吧,虛偽的男人,自己軟弱就不要埋怨社會,若是我,就算命運扼住我的脖子,我也會狠狠的咬他一口。”
說完,女子輕輕的把手中的螞蟻放到地上,看著它爬遠了才緩緩轉過身子,不理會單良錯愕的表情,整個身子藏在寬大的風衣中向岸邊走去,似乎想起了什麼,女子停頓了一下,回過頭淡淡的說了道“不要卑微的死去。”又轉身默默的走遠。
單良低著頭煎熬了許久,終於抬起頭朝那漸漸淡出視線的神秘女子喊道:“你是誰?為什麼告訴我這些?”許久沒有回聲,就在單良失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女子不清晰的聲音“當你有一天站在足夠的高度時,我會告訴你我是誰,現在的你沒有資格,希望那時候你還活著。”
沒有資格麼,嗬嗬,果然是呢,想到自己如今的狀況,單良自嘲的笑了笑,低著頭默然不語,不過緊緊是片刻,單良抬起頭來,嘴角參雜著笑意,眼中滿是堅毅,“不過,我可不服氣,至少現在的我不服氣了,等著吧,終有一天我會在你麵前平視著你”
這一刻的單良仿佛變了一個人似得,他的腰從來沒有那麼筆直過了,他望著漸漸沉下的夕陽,心中滿是戰意。
如火的夕陽慢慢的落下海平麵,可是,這不也代表著炙熱的太陽在明天將要重新升起麼。
有時候結束恰恰也代表著新生。
在單良看不見的角落裏停著一輛黑色賓利,一個穿著一身黑西裝的老伯恭敬的看著緩緩走來的風衣女子,趕緊上前打開後排車門等女子坐好之後又轉身坐回了駕駛位,卻並沒有立馬啟動汽車,車內沉默了片刻,女子最終按耐不住無奈的朝前排說道:“李伯,我見著了”,管家模樣的老伯仿佛什麼也沒有聽到,依舊恭敬的回過身將一遝文件遞給女子,女子手指在文件上輕叩著,沉默片刻,又將文件遞給李伯,輕聲道:“李伯,你不用多說了,我知道該怎麼辦,也許自己走出來的路更適合他。畢竟總不能一輩子照看著他。”
李伯想說些什麼看了看女子故意閉起的雙眼,暗歎一聲,沒在堅持,輕輕啟動引擎,一如剛剛神秘出現的女子一樣轉眼間消失在視野中,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