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郭澹的心性顯然沒有遊樂想象當中的脆弱,因此隻是過了一會兒就見他緩了過來,隻聽他苦笑一聲道:“行了,你也用不著在這兒絮絮叨叨的了,我早就應該明白的,在這十二年裏。”
“不過確實如你所,這鬼玩意的毒性的確厲害,當時隻不過是在我的腿上劃破了一道口,就在瞬間使我中毒倒地,徹底喪失了反抗能力,若不是雲曦反應及時斬斷了我的右腿,又在之後用不明手段壓製住了毒性,我早就玩完了。”
“所以您才不恨她的嗎?”
“事到如今我也不上是恨還是不恨了,特別是在見到田甜並且知道了雲丫頭如今的境況之後,唉,在自己的母族與我們人族之間掙紮,難為她了。”
“……”起了雲曦,遊樂也不由得沉默了起來,也不知她如今到底如何,不過這妖族之中重視血裔,或許還活著吧。
“咳……”見屋中沉靜了下來,郭澹輕咳一聲打斷了這段平靜,隻聽他道:“雖活了下來,但是我這身體卻是徹底的廢了,這殘餘的餘毒無時無刻不在腐蝕著我的身體,這具身體的壽命已然不多了,想要擺脫此毒隻能靠換體或是到達武王修成元神,可是這換體之後和新肉身契合是一個大問題,而武王元神又哪是那麼好到達的。”
“所以我需要一個弟子,一個能夠傳承我畢生所學,將我的道走下去的弟子,以防我哪……”到這兒,郭澹一陣沉默。隨即道:“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田斌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他幾乎是個才,出眾的賦,過人的領悟能力,對於我的教導他總是一點就通,而且能夠舉一反三,除了氣力不足暫時無法舉起巨靈錘之外再無其他缺憾。”著著,郭澹之前的那絲追憶和痛惜再度在眼中浮現了出來,而他整個人也又沉默了下來。
“老師,老師。”見到郭澹的這幅姿態,又想起他所的話,遊樂的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激起了一份好勝心,為此他開始出聲催促起郭澹,想要知道接下來的內容:“那之後呢?”
“之後?哦,之後,之後田斌他就在入學考試中脫穎而出,已第二名的成績考入學宮並且拜入了煉器堂中,我也就在那時正式收他為徒,並準備再過一段時間待他能夠承受之後就將巨靈錘傳給他……可是,一切就在那突然發生了變化。”
著,郭澹的語氣低沉了下去:“那是在他入學後的一年後,也就是兩年前,那時正值稷下學宮和建安學院的兩院大比,我作為率隊老師之一帶領著他和一眾學生遠赴魏國參加比賽。”
“兩院大比?和建安學院?”聽到這一名詞遊樂的腦海之中回想起了老溜的模樣,這一別數月也不知他最近如何,是否已經進入了建安學院之中,想必應該是已經進入了吧,畢竟這家夥的來曆可不簡單,正想著,遊樂突然發覺自己已經走了神,晃了晃腦袋,遊樂收束心神,再度認真聽講了起來。
“……六十年前,祭酒大人和建安學院的院長在月牙島發現了武祖留下來的秘境,隻是這秘境每三年開啟一次,卻限製等級過高的人進入,隻允許武士及其以下等級的進入,且有人數限製,因此兩位大人約定兩院每隔三年進行一次比拚來爭奪進入的名額。”顯然之前的走神使得遊樂錯過了一些內容,不過此時他已無暇再去關心,反而整個人的心神完全的被這條消息給吸引住了。
“武祖秘境?也就是武祖真的存在?”下意識的遊樂就想要開口詢問,隻是話到嘴邊卻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看郭澹目前的模樣還是不要打攪他比較好。
“兩院比拚是學生之間的比試,可是在那一次建安學院的學生質量似乎特別的優秀,我們近乎一敗塗地,眼看即將失敗名額不保,就在這時,建安學院中的一個無名卒突然向我提出了賭鬥,賭注就是這次的名額,贏,名額拿走,輸,就得交出自己的一身本領,從此不得再動手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