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立刻啐了她一口：“胡說！”
“秦媽，讓她把話說完，免得讓人誤會！誰讓人髒並獲在我們院子裏呢，活該被人懷疑，不過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盡了未必是好，總有一天是會遭到報應的，相信老天爺在天上都看著呢，誰要撒謊，惡事作盡，就讓她不得好死！”沐婉笑裏藏刀地看向荷花，既然找死，那麼她就送她一程。
“大小姐……”秦媽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沐婉一眼，根本不相信沐婉發的毒誓會靈驗。
荷花不信邪，苟延殘喘地還在狡辯，“老爺，就算不是大小姐……本人偷的，那也是……她院子裏的人偷的……奴婢曾看見她身邊……的紅杏……”可是話剛落下她便覺得自己渾身發冷。
沐輕山皺起眉頭，問道：“紅杏？”
“就，就……就是她……”這麼簡單的三個字，荷花說的好累，好像身上的力氣都用完了一樣，胸口悶地發慌，止不住地重重地直喘。
沐輕山看了荷花一眼，不悅地將下擺從她手中扯回，看向沐婉問道：“荷花說的紅杏，我記得，好像是你的貼身丫頭，她人在哪兒？我怎麼進了院沒看見她？”
“我也沒看見她！你們看見了嗎？”沐婉說著，移開臉，目光從秦媽的臉上轉到尋兒臉上，遞給尋兒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又從尋兒臉上轉向別人，然後慢慢轉了一圈，最後停在荷花臉上，說道：“真是奇怪，這個紅杏，我從醒來就沒看見她，我院子裏的人也沒看見，倒是你看見了，那我問你，你最後一次看見她是在什麼時候？”
“我，我……”荷花痛苦的趴在地上，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
跟在沐輕山身側的小廝看到荷花的異常，怔了一下，連忙提著燈籠，往地上一照，隻見地上一攤鮮血，嚇得他臉色一白，這時荷花的身子一軟，慌得他連忙丟掉燈籠，將人抱在懷裏，脫口叫道：“荷花，你怎麼啦？”同時眼中流露出急切的關心，即使是瞎子也能聽得出來他對她的男女之情，發生肺腑，兩個人的關係，絕不簡單。
屋內的燈光忽得一暗，沐婉眼的餘光正好掃見，抬頭看向沐輕山，隻見他麵色鐵青正盯著小廝抱著荷花，眼中有不甘，氣憤，甚至還有一絲妒忌之色，根本沒顧及屋內的變化，沐婉看不懂沐輕山的眼色為什麼這麼複雜，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屋內一個人影從燈光前閃過，不好，屋內有人！
這時，荷花幽幽地睜開眼，看見小廝抱著她，她的嘴唇扯開露出一絲微笑，不想抬眼卻突然看見麵色鐵青的老爺直直盯著他們倆，仿佛要把他們生吞活剝，嚇得她兩眼一翻，再度吐血暈死過去。
“荷花，荷花！老爺，你看荷花，她……她怎麼啦？她怎麼會吐血……荷花，你醒醒，快醒醒！”那小廝慌了神，還在語無倫次地叫著，連燈籠掉到地上，燃燒起來眼看就要燒到他的褲腿都沒看到。
屋內的燈光不再恍惚，好像那個人走了。沐婉猛得回過神，看著沐輕山的神情，想想以前自己接觸過的案子，接觸過的人，忽然有些明白了，立刻輕蔑地說道：“好一對有情人啊，不過，老天爺還是挺公正的。”
沐輕山聽到沐婉的話，嘴角抽抽，一張老臉再也掛不住，沉聲喝道：“還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這……這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我拉開，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