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章 幹娘(1 / 2)

冬季總是顯得異常的安靜,除了光禿禿的枝頭上嘰嘰喳喳叫著的麻雀,萬物都陷入了沉寂。此時劉叔牽著樂雲兒走在寂靜的大地上,颼颼的寒風凜冽著雲兒粉嫩的臉頰,劉叔下意識地擋在雲兒的身前。

“劉叔,沒事的,我不冷。”雲兒拽著劉叔的衣角說道。“寒風還是冽的很,劉叔這粗糙的臉是不怕吹的,你的就不行咯。”劉叔掐了掐樂雲兒的臉說道。樂雲兒傻傻的笑了笑跟著劉叔繼續走著。

此時軍校內已經零星飄起了雪花,壯漢打開福特車門坐在駕駛座位上,隨著“嗡嗡”的聲音車子啟動了起來。離子走出門口來到車子前,看著天空飄起的雪花不禁伸出手托住,雪花落在皮手套上漸漸消融。他轉過頭囑咐道:“下午繼續訓練,這裏的一切就先交給你了。”紅鵑搓著手說道:“知道了,你要小心。”男人說:“快進去吧,也不知道多穿點。”男人上車關上了車門,隨即車子緩緩地向前移動。

南山是青鬆莊此時最具生機的地方,排排青鬆規律地一字排開,生為南山,死亦葬於南山。此時一座墳現在劉叔麵前,劉叔傷感地歎了口氣,對身後的雲兒問道:“雲兒,你上午見的手印呢?”雲兒蹲下身四處地尋著,失望地說:“怎麼沒有了?上午來的時候明明在這裏的。”劉叔朝她找的地方看了看,說道:“雲兒,是不是你看錯了?”雲兒搖了搖頭焦急地說:“不會錯的,一定是善哥哥留下的。”劉叔蹲下來仔細看了看還是沒什麼發現,說道:“或許是剛剛風大,被風清掉了。”雲兒失望地撅起了小嘴,支支吾吾地在埋怨著什麼。劉叔見雲兒可愛的樣子不禁摸了摸雲兒的頭,說道:“你這是花落水流紅,閑愁萬種,無語怨東風嗎?”雲兒傻乎乎地說了句:“就是怨風,把善哥哥的手印都吹沒了。”劉叔站起身說道:“已經開始飄雪花了,咱們回家吧。”雲兒抬頭望了望天,不悅地說:“好吧。”劉叔牽著雲兒的手向山下走去。

白雪中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大地上奔馳著,車中的兩個人無語地望著前方,終究是平時不怎麼多話的壯漢打開了僵局,壯漢問道:“咱們兩個去真的沒有危險嗎?”男人吐了口煙說道:“他們有求於我們,一切都會很平靜的。”男人看了看壯漢說道:“你可以吧,現在絕對不可以亂來。”壯漢目視著前方說道:“我知道。”

紅鵑將碗筷收拾好,走回餐廳說道:“墨鏡,去把碗刷了,胡渣去帶解善熱熱身。”墨鏡男無奈地向廚房走去,胡渣男倒是答應的爽朗,帶著解善向訓練場走去。

“咱們熱身跑幾圈呢?”胡渣男笑著對解善說。解善一臉狐疑的表情問道:“你又要做什麼?”胡渣男不悅地說:“剛剛的表情怎麼和那個臭狐狸一模一樣,算了熱熱身跑五圈。”解善哦了一聲跟著跑了起來。

“這個孩子體能真不錯,很能跑啊,而且腦子也很機靈。”紅鵑笑著說。墨鏡男看著奔跑的解善說道:“是啊,不過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紅鵑歎了口氣說道:“反咬一口確實很痛,不過就這五張嘴,你會說嗎?”墨鏡男不禁抖了一下,看著紅鵑深邃的眼睛說道:“怎麼可能,我還想多活幾年呢。”紅鵑笑了起來說道:“瞧把你嚇的。”紅鵑看了看跑著的解善,略帶傷感地說:“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注定要活在謊言中?”墨鏡男看了看紅鵑傷感的麵容說道:“弱肉強食,被利用一生隻能說明自己太弱。”紅鵑說:“如果他足夠強大呢?誰會成為弱肉?”墨鏡男說:“不想成為弱肉,我們就要更強大。”紅鵑冷冷地笑道:“時代更替,沒有誰會永遠以強者的身份存在,離子的這步棋我還是看不明白。”墨鏡男說:“老大步步皆是險棋,越是險越是能夠趁敵方不備一招斃命。”紅鵑看了看墨鏡男說道:“你的腦袋果然不簡單,那你和我說說這步險棋妙在哪裏?”墨鏡男說道:“與其在千裏之外放一個導彈倒不如在身邊放一個由我們定時的定時炸彈。”紅鵑笑道:“說得好,差不多了,去教槍吧。”墨鏡男應了一聲向訓練區走去。

“解善過來吧。”墨鏡男對跑過來的解善喊道。解善停下來胸口一起一伏地蕩著。墨鏡男遞給他一把手槍說道:“打前麵的那個靶子。”解善向前麵看去,隻見是那四個放在不倒翁上的靶子。解善指著左右晃動的靶子說道:“打那個嗎?”墨鏡男點了點頭。

解善端起手槍瞄了瞄前方,剛要扣動扳機好像想起了什麼。落下手裏的槍,打開保險繼續端起槍瞄向前方。墨鏡男吃驚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的?”解善不以為然地說:“自己學的。”墨鏡男眉頭緊鎖說道:“好吧,試試看打不打得到前方的靶子。”

過了一會,隨著一聲槍響前方的牆壁現出一道火花。解善搖了搖頭說:“打不到,太難了。”墨鏡男接過槍,抬起手就是四槍,隻見四個靶上先後各出一個洞。解善看著眼前的一切吃驚地說:“好厲害啊!”胡渣男跑到靶子前喊道:“不怎麼樣嘛,隻有兩個十環哦。”墨鏡男喊道:“別影響我們訓練,打到頭概不負責。”接著又是一槍打在了胡渣男旁邊的靶子上,胡渣男跑開嚷道:“死狐狸,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