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了起來,青鬆莊開始熙攘了起來。謝老醫生手拉著雲兒向一處墓地走去,墓碑上鮮紅地刻著雲兒父母的名字,雲兒走到墓碑前有點不知所措,隻是跪在了那裏,眼淚不住地往下滴,謝老醫生站在後麵一邊撒著紙幣一念叨著:“樂家兩口,我帶你們的寶貝閨女來看你們了,你們在那邊就安心吧。”一片片的紙幣隨風飄著,這種氛圍使得雲兒哭的更加的厲害,謝老醫生把剩下的半籮筐紙幣拿到雲兒麵前說:“雲兒,來,把這些紙給你爹娘燒了。”
伴著白煙的升起,火焰緩緩地升高,雲兒滴滴的眼淚並沒有使火焰減小,反而變得更加旺盛了。一片片白紙在火焰的洗禮下變成了灰燼,謝老醫生拍了拍雲兒的腦袋說道:“雲兒,給你爹娘磕三個響頭。”雲兒磕完頭還是傷心地哭著,沒什麼能止住她眼裏決堤的淚水,謝老醫生安慰道:“雲兒,別難過了,你在你爹娘墳墓前顯得這麼脆弱,你爹娘怎麼能安心呢?”雲兒看了看墓碑哭聲小了下來,哽咽地叫著:“爹,娘!”謝老醫生見她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就在旁邊輕輕地敲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雲兒,記得每年你爹娘的忌日都來為他們掃掃墓,燒紙啊。”謝老醫生囑咐道。
“恩。”雲兒點頭應了一聲,還是不住地哽咽。
“咱們走吧,回你家看看劉叔把你家都收拾好了嗎?”謝老醫生提起地上的籮筐說道。
雲兒看了看墓碑,又磕了三個頭,站起身走到謝老醫生身邊,拉住謝老醫生滄桑的手。
此時廢棄的軍校內,壯漢站在黑屋子的二樓觀望著四周。
“老大,屍體都在下麵。”墨鏡男指了指已經打開的二號倉庫說。
“好,你和我下來。”男人說完向台階下走去。
男人走下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看到一堆屍體又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活口呢?”
墨鏡男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大,對不起,沒留下。”
男人眉頭緊了一下怒道:“什麼?沒留下!這麼多年我教的是三個廢物嗎?”
墨鏡男低頭說:“老大,都是我的錯,是我沒配合好,我接受責罰!”
男人向屍體走去說道:“算了,算了,如果真的是銀狼,留下活口也套不出話。”
男人蹲下身仔細瞧了瞧屍體,扭過頭說道:“去,把那個孩子帶來。”墨鏡男答應著走了上去。
“怎麼樣?老大沒說責罰我吧。”胡渣男見墨鏡男走了上來問道。
“沒有,老大叫你去把那個孩子帶來,快點。”墨鏡男坐到床上冷冷地說。
“好的。”胡渣男高興地打了個響指向外麵走去。
不一會,胡渣男帶著解善走了進來,墨鏡男瞄了解善一眼說道:“來,跟我下來。”
解善好奇地說:“去下麵做什麼啊?”墨鏡男沒理他繼續向下麵走去,解善撓了撓頭跟了下去。
“啊!”解善見到一堆的屍體嚇得大喊起來,轉身就向上跑。
“站住。”墨鏡男一把將他拉住。
“善子,你過來。”男人站起來說道。解善慢慢地扭過頭看了一眼屍體,又迅速地轉過了頭。
“善子,你長這麼大,知道為什麼你爹沒有告訴你他抗過日嗎?”男人走到解善跟前說道。
解善突然來了興趣,焦急地問道:“為什麼啊?”
“就是因為他們這群敗類!”男人激動地說,走過去狠狠地向屍體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