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喬顏都窩在家裏躺屍。

被那晚穆靳堯說的話給擾了思緒,所以,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這一次他回到A市,會不會有一個原因是為了她?

她抱著陽台上的仙人球,小臉兒愁雲慘淡。

喬母走了進來,見她那失魂落魄的樣,忍不住訓道:“喬顏,一盆仙人球的刺都被你給拔光了,你這孩子犯什麼怵?”

她抬起眼皮看了老媽一眼,哀聲一歎,繼續埋頭拔刺,嘴裏含糊不清的嘮叨,“他在乎,他不在乎……”

喬母丟給她一件禮服:“可別犯傻了,今晚慶祝靳堯回來晚宴,大院的基本都得去,你也得給我去!”

張口閉口都是穆靳堯,她躺在床上,無語望天。

*

晚上,雅思酒店,酒店門前人來人往,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大廳內人情我往,燈光璀璨,酒盞碰撞,處處都有人攀談交流,喬顏悶在角落,捧著酒杯慢悠悠的喝。

她不勝酒力,一杯紅葡萄酒下肚,小臉騰起一片紅暈,像水蜜桃鮮嫩誘人。

今兒她一身火紅禮服,喬母選的,想讓她穿得成熟點。

領間都是鑲嵌的水鑽,後背鏤空的蕾絲帶著些神秘的美感,白皙嫩滑的小腿露了半截,她不施粉黛,坐在那兒,就像是一副精美畫卷。

渾身上下透出的古典味兒,讓人挪不開眼。

偏偏她一雙杏眼靈動的很,看起來實在古靈精怪。

“喲,這不是我們喬大小姐嗎?”

一道突兀的女聲插了進來,喬顏抬頭望去,蹙眉。

是她的死對頭,富家小姐齊瑤。

她一身粉嫩禮服,看起來小家碧玉,也算是秀色可餐。隻是一臉的囂張跋扈,叫人看不順眼。

按理說,齊家也算是A市一戶大家,但卻一直不太受人歡迎。

齊家心氣兒太高,做事不留餘地,手段狠毒。

並不得人欽佩。

齊瑤更是得了她老爹齊崖的真傳,那老謀深算樣,難怪古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要是平時,喬顏或許還有興致和她鬥上兩句,但偏偏今天沒什麼心情。

她掃了大廳很久,都沒瞧見穆靳堯的影子,多少有點賭氣。

齊瑤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圈,臉頰彎起笑意,故意歎道:“找穆大哥吧?他正和我爸聊天呢,我剛才還和他喝了兩杯。”

語氣裏濃濃的炫耀和囂張,仿佛在炫耀新買的玩具。

喬顏懶得和她多說,站了起來,身子有些虛晃,“是嗎,那你繼續陪他玩吧。”

“別走啊。”

齊瑤攔下她,搖晃著杯中泛著光澤的紅酒,露齒一笑,“陪我喝兩杯,你該不會是醉了吧?”

聽見這話,喬顏抬起頭,清澈如潭水般的眸子淡淡看著她,一片沉寂,“誰醉,我都不會醉。”

她強勁上來,誰都製不了。況且,還被齊瑤這麼一激。

齊瑤倒滿了兩杯酒,遞給她一杯,狡黠一笑,“誰喝完這三杯還安然無恙,誰就贏了。”

她從小就喜歡爭強好勝,哪裏會放過打壓喬顏的機會。

喬顏也是個不服輸的,一把捏住酒柄,粲然一笑,“喝就喝,待會你喝趴了可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