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名冊上一共有二十二個名字,都是這那個組織所控製的成員,還有最後一個,便是熾霞幫了。”
“熾霞?”郝連紫澤眉頭微微一皺。
“嗯?你知道?”容溪敏銳的發現了他的神情變化。
“這個熾霞虎據京都,已經有不少的年頭了,關於這個幫主……”郝連紫澤正在沉吟著,容溪微笑著接了下去,“幫主名叫趙一朋,是個練家好手,此人不愛仕途愛做土匪,說得好聽是幫派,說得難聽一些,就是連土匪都不如,無惡無作,卻無人敢管,隻因為他的財富富國敵國,而且,他的舅舅還是當朝宰相。”
郝連紫澤扇子擊打著手心,“我差一點忘記了,你手裏蟻鳴比我的那些暗衛消息靈通多了。”
容溪微微挑眉,“蟻鳴算是我們修羅會的勢力,隻是你不操心罷了,否則的話,也能和我一樣,把這樣消息熟悉於心。”
郝連紫澤連連搖頭,“打住吧,我可不想浪費那麼多的心思,用你的話是怎麼說著來……噢,對了,得死多少腦細胞啊,我還是圖個輕快,省事些。就辛苦你了。”
容溪看著他微笑無所謂的模樣,心中一暖,她豈能不明白,郝連紫澤聰明睿智,根本不是什麼蠢笨之人,掌握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而他之所以這樣做,不過就是信任她,想把權力大都交給她罷了。
“關於熾霞,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容溪垂下眼瞼問道。
熾霞不同於其它的幫會,畢竟牽扯到明宵的大員,若是動了,非同小可,想必到時候會驚動京城,若是……一招不中,不能快速的把趙一朋置於死地,那麼,無異於留下巨大的後患。
郝連紫澤身為明宵的安王,這是郝連家的江山,自然要征求他的意見。
容溪本來以為郝連紫澤會思索幾天,也沒有想著他會立刻給會答應,不成想,話音剛落,話剛問出口,便聽到郝連紫澤說道:“和之前的那些一樣,殺無赦!”
容溪抬起頭來看著他,眼前的男子比尋常女子還要美上三分,紅唇如花,肌膚如雪,那雙眸子亮如天上繁星,恐怕隻有和他有交情的人才會知道,在這樣的一副皮囊之下,竟然是一副錚錚鐵骨。
容溪微微點了點頭,心中暗想,就算是把這個問題交到明宵皇帝麵前,恐怕他也要好生的考量一番。
不過,既然兩個人的意見相同,那也沒有必要再討論下去,是趙一朋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
容溪的聲音輕輕,卻字字森冷,“那麼,就和之前的一樣,還是暗殺和毒殺,雙管齊下。”
“好。”
趙一朋這兩日都在府中,沒有出門半步,之前聽到一些探子的消息,說是各地的幫派出現了一夜之間被滅門的情況,起初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心中想著不過是那些幫派得罪了人,自身又沒有什麼實力,有仇家尋上門來罷了。
後來這種消息越來越多,多到讓他不能不重視,不能不多想,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巧合,更不是普通的尋仇事件。
讓他心中更覺得詭異的是,這些幫派似乎呈包圍之勢慢慢逼向了京都,而就在他努力說服自己這不過是自己嚇自己的時候,傳上來了柳衡被滅的消息。
他的心陡然被拉了上來,堵在了喉嚨裏。
趙一朋這兩日不是在龍虎廳,就是在後院的練武場,沒有離開府門半步,自從熾霞成立以來,還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他心中懊惱,卻又不得不小心謹慎,這些年他聚下了不少的財富,也有了江湖地位,哪裏能舍得就這麼死了?
他正在後院的練武場練刀法,突然空中一陣咕咕叫聲,他抬頭望去,一隻灰色的鴿子從空中飛過,那叫聲微低,和一般的白鴿也不太一樣。
趙一朋的心頭一跳,他抹了一把汗,把雙刀放好,轉身大步回了自己的書房。
說是書房,他平時也很少看書,不過是充充樣子,是一個比龍虎廳還要小一些的議事廳罷了,裏間還放著大床,他忙的時候也在這裏休息。
他走到書房門口,對守在台階下的把式說道:“去,守住院子,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
趙一朋快步進了書房,把門從裏麵鎖好,轉到書桌後麵的椅子前,又看了看四周,慢慢的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