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我也從未對你說過,從此之後,這府中的女主人,隻會有你一個,我也不再立側妃、抬妾侍,哪裏是父皇賜人、兄弟送人,我都不會接受。容溪,我隻要你。”
冷亦修的語氣悠悠,如行雲流水間,一點點的繁花飄落,那樣的起伏跌宕,那樣的飽含深情。
冷亦修不知道此時容溪心中的感動,她想過,卻從未真正的祈盼過,冷亦修能夠隻擁有她一個女人。
她容溪並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可以和其它的女人擁有一個男人,但是,她卻明白,這是在古代,一個男人,哪怕是稍有錢的富戶商家都是三妻四妾,何況是冷亦修如此顯赫的身份?
如果沒有幾個女人,就會受到其它人的嘲笑,而且,古代男人,特別是皇家男人最為重視的子嗣也會受到影響,畢竟,子嗣,和大位有著直接的關係。
所以,她曾經想過,卻從未對冷亦修提起過,更不曾在心中真正的有過祈盼和希望,因為,她深知,不會希望,便不會失望。
而此時,冷亦修於月光繁星下,娓娓道來,那些她不曾聽到過的話,那些以為他不會說出的話,都一字一字送進她的耳中。
心潮澎湃,激蕩起無數的喜悅浪花,仿佛那黑暗了多年的心,刹那間亮起萬家燈火,溫暖的火花在心中盛開,璀璨光明無限。
“好。”容溪淺笑著說道。
月光下,她的笑容慢慢綻放,如一朵最嬌美的花。
寧王府裏溫情一片,齊王府裏卻差一點就雞飛狗跳,因為,這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冷亦維今天並沒有去迎接使團,一來是因為大比之事並不是由他負責,二來他也不想那樣出現在公眾的視野裏,因為,他忍得住,別人不一定忍住。
但凡相見,即便是隱藏的再好,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他不想再出現差錯。
所以,今天他一整天都呆在府裏,並叫門上掛起了免會客的牌子,好做出置身事外的狀態來。
不想,剛剛在書房裏坐下,書還沒有翻了幾頁,門上就有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報,“王爺,有人來訪。”
“本王不是說了,今天不見客!”冷亦維頭也沒有抬,語氣頗為不悅。
“可是……”門上的人有幾分為難,一臉的進退兩難。
“說。”冷亦維瞄了門子一眼,臉色也愈發的難看。
“王爺,那人說,是遠道而來,而且,態度極其不好,說……您要不見他,他就沒完。”門上的人措了幾次詞,才把話說完。
“嗯?”冷亦維放下了書,有些疑惑,能夠如此說話的,想必不是一般身份的人,“來人有沒有通報姓名?”
“小的問了,可那人不說,隻是說遠道而來,今天剛到,還說,隻要告訴您他是依約而來,您就會知道。”
“快請!”冷亦維的臉色微變,心中陡然一驚。
他不是聽不出話中的玄機,今天剛到?遠道而來?還是依約?
此人還能是誰?名字呼之欲出!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有什麼事情非要此時見麵不可?真是……
冷亦維長呼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滿,而此時,院子裏廊下已響起了腳步聲,時間不大,就聽門上的人在書房門外說道:“回王爺,人……”
“走開!”猛然一個聲音打斷了門上人的話,“砰”的一聲推開了書房的門,由於他的用力過大,門打在了牆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又被彈了回來。
“下去吧。”冷亦維衝著門上人的揮了揮手,他心中的怒意翻滾,臉上卻平靜無波。
直到門上的人下去,冷亦維這才說道:“王爺為何如此大的火氣?”
來人冷冷一笑,大步走到椅子前坐下,傲慢的看了看冷亦維的書房擺設,嘴角撇了撇說道:“聽聞大昭皇帝疼愛八子齊王,今日本王一看,或許傳言有虛?”
冷亦修慢步走到門前,反手關上了房門,臉色在跳躍的燭光中變了變,隨即揚起一絲笑意說道:“王爺說笑了,疼愛與否,向來不在於表麵,那些做給別人看的東西,十有八九不實。”
“噢?”嶽戰鳴譏誚的一笑,“王爺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讓嶽某倒有一事想要請教。”
冷亦修走到書桌前坐下,抬手撥亮了書桌上的燈光,慢慢說道:“王爺既然今日剛到便來急著見本王,想必就是有事,不妨請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