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端起酒杯的另一隻手驟然一頓,然後麵無表情的喝下去,輕輕偏頭看了她一眼。

少女的眼睛亮晶晶的,目光一直放在男子的酒杯上。藥瓶現在就在她的袖兜裏,隻是這時候宴會才剛剛開始,也不知道這藥什麼時候起作用。

“長安,別鬧。”

“我沒鬧,長安想牽著你,從你剛開始進門的時候就想了。”

某位公主眨巴了幾下眼睛,絲毫不害臊的說著撩人的話。

對視幾秒,男子卻忽的錯開眼神,像是落荒而逃。

心跳有些不穩,易清塵眸色沉了沉,端起麵前的酒杯仰頭喝下去,意料中的清醒沒有到來,酒杯中空空如也。

耳尖的熱度漸漸蔓延了起來,易清塵端著酒杯的手一頓,忽的想起剛才他已經喝了這杯酒,於是又將它放在桌子上。

手還沒拿開,某位公主就驚道:“沒有酒呀,太傅,長安給你斟酒。”

說著便拿起酒壺開始倒了起來,濺起的酒花落在男子沒有伸回去的手指上,有著淡淡的涼,可是這一點涼意過去,更多的便是熱,熱的心慌,熱的他想要立馬抓住她還在斟酒的手。

“好啦,太傅你喝吧。”

坐在皇後身邊的蕭景容看到這一幕,手上的帕子都快要扯碎了。

她臉上的傷還沒好,隻能帶著麵紗,若不是今晚的宴席知道易清塵回來,不然她是怎麼都不會來參加的,為此,她還將之前專門排練的舞蹈放在今晚的宴席之上,隻希望他能多看她一眼。

誰知道這宴會才剛剛開始,蕭景瑜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跑到他身邊去了。

想起剛剛看見的兩人對視的場景,蕭景容恨不得將某位公主推開,然後取而代之!

今晚,主角必須是她!

“父皇,兒臣想要獻一隻舞來助興,也是為了慶賀大蕭與蒙然的友誼,希望大蕭與蒙然永不開戰。”

蕭景容輕聲說道,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早已被指甲掐的泛白。

“景容,你的傷還沒好,你確定要去?”老皇帝轉頭看著帶著麵紗的蕭景容,皺著眉頭道。

“兒臣今日見父皇難得這般開心,因此想要獻舞,這舞蹈,還需配上麵紗才方能顯現其美感。”

“你既然這麼說,那行吧。”皇帝大手一揮,答應了。

某位公主剛剛被自家太傅趕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情正不爽中,就看見大殿內還沒跳完的舞女都退了下去,然後上來了另外一群。

無聊的掠過那些身子暴露的舞女,目光在劃過領頭的那一人時,突然玩味的笑了笑。

蕭景容今日可算是豁出去了啊,臉上的傷都還沒好,就急急忙忙的想要獻舞了。

蕭景容一襲輕雲紗,裙尾處刺了刺繡,上麵的蝴蝶翩翩起舞,舞步輕移之間,倒像是幾隻活靈活現的蝴蝶,在圍繞著她的腳步旋轉。

看著她雖然在跳舞,但是刻意嫵媚的眼神卻是一直有意無意的看向她這邊,至於看的是誰,某位公主就算是在自戀也不會覺得是看她!

這個蕭景容,眼下臉上的傷都還沒好,倒是一個勁兒的想要勾引她家小塵塵了。

某位公主幹脆轉頭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