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
我接過便條,上麵寫著:忘不了的惦念。落款果然是猩猩。我剛想和容容解釋他不是我男朋友,話到嘴邊卻停住了。上一次搬宿舍就是因為同學的風言風語,幸而容容是旁的係的,不知道。我這麼一解釋,那又得解釋出多少麻煩事來啊?算了,誤會就誤會吧。可是容容還不甘心,接著追問:“說,是我們學校的嗎?”
“不是。”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
“猩猩隻是我的初中同學。”
“初中同學!那怎麼也認識六、七年了啊!”
“今年應該是認識七年了。”
“可以呀!岑欣欣!夠浪漫的啊!”
“浪漫什麼啊?瞎說。”
容容像是覺得挖到了什麼大秘密,樂樂嗬嗬的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我翻看著那張便條,怎麼也想不清楚一個這兩日才熟絡起來的同學怎麼就惦念了呢?出於禮貌,我給猩猩發了短信:“謝謝你送的花。”
“收到了嗎?”
“嗯,你怎麼送來的啊?”
“我讓快遞送的。喜歡嗎?”
“很奇怪什麼叫惦念?”
“你覺得為什麼我會和你坐同一輛車,然後留你電話?”
“不就是老同學偶遇嗎?”
“隻是老同學的話為什麼有了你的電話之後會每天給你發那麼多信息?”
“我不知道啊,我也很奇怪以前同學的時候我跟你也不熟啊!”
“什麼叫不熟?”他的聲音開始有些著急。“我們同學三年,每天都有人告訴你我喜歡你,你不知道?”
“好像是。”
“什麼叫好像?”
“那就是吧。那又怎麼樣?”
“什麼叫那又怎麼樣?”
“不過是同學之間開玩笑而已啊,怎麼啦?”
“你覺得隻是開玩笑?”
“是啊!你整天又不說話什麼的,所以人家拿你和我開開玩笑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啊!”
“岑欣欣,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怎麼知道我不說話?”
“反正你沒和我說過話啊,在我印象裏你就是不說話啊。”
“你真的這麼以為?”
“難道不是嗎?”
“我告訴了我們班所有人,我喜歡你。這輩子我一定要追到你!”
“意思是你讓她們來告訴我的?不是同學開我們玩笑?”
“當然不是!”
“那你從來不和我說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不想和你說話!那時候是不敢!不知道和你說什麼!”
“不敢?不至於啊。那怎麼現在就敢了?”
“從畢業以後,你就跟消失了一樣,所有同學都說不知道你的電話,也再沒有遇見過你。那天在車站遇見,我看你上了車,我覺得我要是不跟你上那趟車,再不問你要電話,可能這輩子都沒有第二次機會遇見你了,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所以你上的車不是你要去的地方?專門是為了留我電話的?”
“不然你以為呢?”
“好吧,我有點混亂。不過我告訴你了,我有男朋友了。”
“不管怎麼樣,我至少應該親口告訴你一次,我喜歡你。今年是第七年了。”
我沒有繼續回複。他的出現隻是個我不曾想過的意外。我隻願我們是永遠的老同學,老朋友。接下來的日子,他還是經常打來電話噓寒問暖,我還是禮貌的接電話。至於短信便不再回複了。容容繼續誤會著我男朋友就是一個叫猩猩的家夥,我繼續懶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