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沒有搭理那個怪人,隻是自顧自地在下一個路口轉彎處回到了家。
打開門,將背上的人一把摔在沙發上,我也隨之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呼嘯的北風成功的被我鎖在了門外,卻依舊在窗外不死心的使勁敲打,吵得我不得安寧。不過還好,一切都不算太糟,至少空氣中的味道很好聞。我瞧了一眼那個人,他癱倒在沙發上,同死了一樣,隻有身上的奶香味彌漫在四周,讓我稍稍舒心一些。
我沒有工作,這一年來,我靠著米諾失蹤前給我留下的錢勉勉強強養活了我…額…還有一隻貓。而沒有工作的原因歸根結底隻有一個,很簡單,我沒、有、身、份、證!
是的,因為這個,很多公司都收到了我的求職信,但是卻並沒有回應我。試問,一個沒有身份證的正常成年人,哪個正規企業公司會要?所以,在平時的空暇時間,我也會去旁邊的寵物店什麼的打打雜工,掙幾個小錢。一殞失蹤前跟他們的關係十分要好,以至於在他失蹤後,他們幾個開店的老板和老板娘也會時不時的照顧我幾下,讓我不至於在大街上風餐露宿,沒個好事的。
“篤篤篤!”木質的門傳出一陣敲門聲。
“誰啊?”我不想起來,隻能隔著幾米的距離和一扇木門回應門外之人。
“是我。縫紉店老板娘。”
我從沙發上猛地坐起,一刻都沒耽誤,立馬去開門。別人我不能說,但這縫紉店老板娘那可真的是個大好人。雖說性子是急了點兒,但做的事也都是為了我好。
“一陽啊!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件衣服,我打聽過了,咱縫紉店裏還真有這種布料!這不,阿姨特地給你拿來了樣品。你看看,是不是這種的!”
我接過她手裏的布料,細細地看了看。
嗯,不錯。跟那次見的簡直一模一樣。
“一陽啊。”她突然壓低了喉嚨,“來來來,阿姨跟你說個事。”
我的手腕被她拉住,往外走了個幾步,看到周圍沒人便停了下來。
“一陽啊!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虛歲應該已經二十一了。”我不明白她這麼問的寓意何在,卻也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二十一了啊……”她低下頭,若有所思的來回琢磨,“一陽啊,阿姨知道,二十一已經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人試試看了。但是你也不能自甘墮落不是。聽阿姨一句勸,明天先把人給送回去。一個姑娘家裏那樣,對你的影響也不好不是?聽阿姨的話,啊!”
我一臉困惑,哭笑不得。她見我還不明白,便更加走近我,聲音壓得跟蚊子聲似的,俯在我的耳邊,悄悄地說:“阿姨都知道了。那個男人,阿姨相信你不是故意把他帶回家過夜的。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是吧!”
“男人?”我皺緊了眉頭,想了一會兒,隨即舒展,“阿姨你說的,不會是沙發上的那個男人吧?”
像聽到滿意的答複,老板娘使勁點了點頭。
“噗哧!”我一下子笑出聲來,“阿姨,您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那個啊,是我的親戚!”
“親戚?”她不可置信地問出了聲,“可我記得你是孤兒啊!”
呃…我一下噎住了喉嚨,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嗬嗬,還是被您看穿了啊!好吧,其實那個人…是個變態!從我從超市回來開始他就一直在後麵尾隨我,後來竟然還摸開了我家的門鎖!幸虧我機靈,躲在門後麵拿棒球棍一下擊暈了他。我剛才啊,正要去拿電話報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