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味道。”
趙明月嘟囔了一聲,完完全全的把自己放心的交給他。
梁程遠這才了解她在做什麼,忽然他想起剛看到的那一幕,原來她在王文軒懷中掙紮,隻是因為那不是自己的味道。
看到趙明月竟然對梁程遠身上的味道如此熟悉,王文軒徹底被打擊,踉蹌著後退幾步,臉色蒼白。
“原來如此,原來……”
王文軒苦笑,原來她在自己懷中那麼不安,原來……她連潛意識都已經被麵前這個男子占滿。
既如此……
王文軒跌跌撞撞朝前走去,徒留身後一眾人驚呆在原地,狀元郎喜歡的女子竟然已是他人婦?
然而,身為狀元郎未來的屬下,大家也都眼觀鼻鼻觀心,默契的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姑爺,小姐,好像不太好。”
“阿月。”
梁程遠低頭看懷中的女子,發現趙明月竟然已經在他懷裏睡著。
他心中焦急,一把將趙明月攔腰抱起:“我先帶阿月回府,你去找白胡子,記得要快。”
丹若發愣:“姑爺?”
梁程遠頭也不回:“老神醫。”
程月軒。
“白胡子,我娘子怎麼樣?”
由於趙明月睡得不安,梁程遠在她床邊,一隻手被她緊緊抓住。
老神醫抖了抖,放開正捋胡子的手,不自在的咳嗽:“少夫人無事,隻是受到了刺激,反應過於強烈,導致神經一時出現紊亂。”
梁程遠擰起眉頭,什麼叫神經混亂,聽起來為什麼那麼嚴重?
白胡子瞥了兩人握緊的雙手,起身開了張方子:“這是安神藥,每日一副,連喝三天,文火慢煎就好。”
趙明月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他開的藥也隻是個輔助作用,不過喝了也沒有副作用,反正少主家有的是錢,不掙白不掙。
白胡子臉不紅心不跳的將方子遞給梁程遠:“少夫人身子骨還是不錯的,主要讓少夫人注意休息,平日靜心凝神,不要過度勞累,胡思亂想。”
梁程遠另一隻手接過,擰眉道:“你確定阿月真的沒有事。”
頂著自家主子的目光,白胡子妥妥的收拾好工具盒,利落道:“放心吧,好著呢,不耽誤日後有小少爺。”
白胡子說完飄然而去,徒留身後梁程遠拿著方子。
梁程遠站在床頭握著她的手,陷入沉思,究竟什麼事才將她刺激成這樣。
眉宇間淩厲凸顯,男子如同一隻被惹怒的獸,渾身散發著寒氣,那些所有傷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拿著方子預備出去,試著鬆開她緊握的手。
“夫君。”
趙明月不安的皺起眉頭,聲音焦急,空了的手在床邊無意識的扒著。
“我在我在我在。”
梁程遠躬身握住她的手,將被角往上給她提了提,目光溫柔如水,哪裏還有白日那個一身戾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