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氣鼓鼓的瞪著幾個人,真想一劍把這些人渣給解決了,那麼美的小姐,他們竟然也忍心傷害。
朝陽公主雖說漂亮,脾氣卻壞的要死,即使如此所有人還都寵著她,小姐那麼善良,竟然還有人忍心傷害!
如果可以,相信周圍一圈圈氣勢洶洶的丫鬟小廝們一定會拿爛菜葉砸死他們的。
傷害小姐者,罪不可恕。
“哼!”趙明旭難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有明顯的情緒。
“你們陷害月兒的,我自然一筆筆給你們記著,現在要解決的是趙府另一件大事,混淆血脈的大事!”
轟的一聲,陶姨娘大腦中仿佛炸開無數星星點點,晃的她轉不過來勁兒。
“旭兒。”趙老爺個傻楞到現在都沒回過神,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
趙夫人瞥了趙老爺一眼,不禁扶額,天,這種智商,當初她是怎麼被求娶到的!
所有人都在盯著趙明旭看,有些事似明非明,反而露一點點頭更讓人好奇心癢。
趙明旭使了個眼色,有人從後麵走了出來。
“趙老爺,趙夫人。”男子拱手問好,又朝趙明旭與趙明月致意:“趙少爺,趙小姐。”
陶姨娘這下徹底癱了,唯唯諾諾的縮在趙宛如身後,畢竟是趙宛如的親生母親,趙宛如終究忍了下來。
立刻有下人拿來椅子放在齊大夫身前,奉上茶水。
趙老爺驚訝的看著男子,這,這怎麼連安和堂的大夫都請來了?
雖然安和堂位於桐城西北角,很偏的一個地方,可趙老爺先些年走南闖北,別說桐城了,就是再遠一些地方的藥鋪他也能說出一兩家來。
“按說也沒什麼大事,我隻是應趙少爺的邀請來講明十幾年前的一樁事。”
老大夫嗬嗬一笑,老神在在,仿佛並沒有看到趙府現如今這副模樣。
“您請說。”趙老爺恭敬道。
“齊大夫,還請您原原本本的還原十幾年前的那件事,明旭感激不盡。”趙明旭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哎,旭少爺客氣了,老夫隻是一個外人,來說一件多年前真實發生的事而已。”
齊大夫哈哈一笑,擺擺手:“誰也沒幫,誰也沒幫!”
原本鬧作一團的正廳,此刻安靜的仿佛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齊大夫身上。
“嗯,這件事是在十五年前了,也就是黎朝二十七年春,三月中旬的一天,老夫當時正在堂裏坐診。”
齊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仿佛隻是在敘述一件與他不相關的事。
“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也是因為同在那一天我夫人也有喜了。”
“那時,堂裏進來一個帶著幕漓的少女,因為那幕漓是黑色的,女子全身上下又裹得那麼嚴實,所以我就多留意了幾眼。”
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十分認真的聽齊老回憶往事。
“我正奇怪那女子是否生了何怪病,所以才會遮的如此嚴密?不想女子慌慌張張就撲到了看診台前,一句話也不說,隻伸出手。我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女子點點頭,我便按正常看診程序來,搭上她的手腕。”
齊大夫說:“這時我便知道,原來這女子是有喜了,而且已經有了兩個月左右,隻是胎相並不穩,於是我便給她開了幾貼安胎藥,叮囑一些注意事項。”
陶姨娘瑟縮在趙宛如懷裏,眼神空洞,陷入了遙遠的回憶。
“隻是,那女子一直不曾說話,我也隻當大概是個啞巴。”
齊大夫道:“大抵又是個可憐的人。”
齊大夫歎了口氣,又哈哈一笑:“也許是我想多了,隻不過當時那女子的反應實在不得不讓我多想。”
“直到女子倉促離開,衣袖不小心被釘子掛到,我這才不小心注意到她手腕處的紅色胎記。隻希望她日後平平安安,好好生活罷了。”
當時女子倉促離開,整個過程都不曾說一句話,齊大夫也沒收診費,隻當可憐可憐這個驚得如兔子一般的女子。
大抵又是個可憐人罷了。
況且那天齊大夫的夫人亦有喜,他也是想著為還未出世的孩子積德罷了。
說完這段往事,齊大夫長舒一口氣,仿若如負釋重。
陶姨娘手腕處的紅色胎記十分靠外,且又比較奇特,所以趙府很多人皆識得。
齊大夫講完故事,仿佛不曾看到趙府人的震驚,依舊拱手:“不知老夫現在是否需要暫時停留片刻?”
“正是,多謝齊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