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一步還不算完,畢竟,雖然陶姨娘那副打扮奇怪了些,可也不能說明那孩子就不是趙老爺的呢?
“據齊大夫描述,黎朝二十七年,三月,且當時陶姨娘就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按照這個時間推測。”
趙明旭看向神色迷離的趙老爺:“父親,不知陶姨娘何時……”
畢竟陶姨娘怎麼也算是趙老爺的妾,這種話,趙明旭說出來不太合適。
“這……”趙老爺陷入了為難,他哪裏在意過那女人,更別說這種事了。
“陶姨娘於黎朝二十七年四月份說自己懷了老爺的孩子,原因是陶姨娘聲稱三月十六日老爺喝醉酒時強行與她發生關係。”趙夫人淡淡道。
這一個說,一個聲稱,兩個詞用的不可謂不微妙。
“這可就不符合了。”趙明月疑惑道:“三月中旬懷有一兩個月的身孕,三月十六到四月份……”
“娘,你當時也太傻了。”
嗬嗬,是啊,她是太傻了,趙夫人慘淡一笑。
明明讓大夫把脈便可以拆穿的事,硬是因為她孤傲的個性讓賤人得逞,造成了十幾年的荒唐。
說來,女兒的苦難歸根到底,竟是因為自己的愚蠢!
“王司,現在你可知道你的女兒是誰了,那麼多年不曾相見,如今終於相認了,你竟是傻了不成?”
呼呼,趙明月仰頭打了個嗬欠。
昨天因為爹娘的事,再加上被幾個死丫頭一氣,竟然沒睡好,害得她現在不由得打嗬欠。
她發誓,今天晚上一定要睡個地老天荒。
淨白瑩潤的玉手慵懶的捂唇,纖纖十指細膩優美,手腕處的上好羊脂白玉更是顯得那手腕纖細圓潤。
“不,不是,宛如是我的女兒,才不是那個畜生的,你們都是騙子!”陶姨娘憤怒的指著眾人怒吼。
王司也稀裏糊塗被繞的有些蒙了,但大致是怎麼回事他還是知道的。
本來有沒有女兒對他來說是無所謂的事,可王司眼珠骨碌碌轉了轉,心下一動。
他本就是因為欠了一屁股債,被迫無奈才回到桐城找這女人,現在多了個女兒豈不更好?
好歹這女兒的身份曾是趙府三小姐,不說像正室女子一般眾星捧月,風光無限,這吃喝定是不愁的,能沒個壓箱底的?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哎喲!”王司一拍大腿擠著眼哭開了。
“你個沒良心的死女人,竟然為了富貴瞞著我與女兒相認,你好狠的心啊。”
“女兒!”王司哭著去拉趙宛如。
“你別碰我!”趙宛如仿佛觸了電一般跳開了,躲避他的觸碰。
“不會的,我爹是趙老爺,我娘是陶姨娘,我母親,母親是趙夫人,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趙宛如離他遠遠的,杏眼怒瞪:“你就是來破壞我們家安寧的,你給我滾開!”
“女兒啊,我才是你親爹啊……”
“行了。”趙明旭一句話噎的王司半句話卡在那兒,青白交織的臉煞是好看。
“哼,老夫我行了幾十年醫,從未說過半句假話,信不信由你們!”
齊大夫是有脾氣的人,雖無老神醫聲明遠播,可在桐城這地界兒也是如雷貫耳了,確實去他所說,齊大夫的人在桐城,就是乞丐地痞亦無不信的。
“齊老莫要生氣。”趙明月寬慰道,歪頭想了想:“我倒還有一個方法。”
這時丫鬟滾開給齊大夫換了杯茶:“什麼方法?”
“既然人證有人不相信,那就滴血認親吧!”
“此法倒是可行。”齊大夫思索道。
雖然滴血認親一說古老了些,但老祖宗既然發明了這個方法,說明它還是有一定可行性的。
且近親之間,血液確實更容易融合,既然有些人不相信人證,這個方法並非不可。
“哼,就算能融合又如何,我就是不認,你們人多勢眾,要想在血液裏做手腳不是很簡單的事。”
趙宛如算是明白了,不管怎樣她們都是弱的一方,她還就不講理了!
“你……”
趙明旭也皺起了眉頭,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說的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