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他問道,想起幾天前那晚的瘋狂,他很是內疚。
“沒事。”鸞顏搖搖頭,轉過臉看旁邊的花草。
這裏,比南新要冷上不少,如今這個季節,樹葉花草才剛剛發芽。
“那個……圍獵場刺殺一事,是我錯怪了你,我以為你要殺我,才會去劫天牢,惹下那麼大禍實在該罰。”鸞顏實在憋不下去,她今天到太後寢殿找他,就是為了感謝他放了葉將軍等人的事,孰料,竟然偷聽到另外一個秘密。
原來,那天安排禦林軍殺她的不是他,而是黛莎。
他笑著慢慢靠近她,大手摟住她的腰身,將人結結實實困在懷裏。
“你說我該怎麼罰?”他在她臉頰輕吻一下,緊接著含了下她圓潤的耳珠。
鸞顏一把推開他,羞得滿臉通紅,這個時候他們火熱糾纏的畫麵竟然崩了出來,害的她喉頭發幹,囧的很。
“還有謝謝你肯放送親隊伍回大齊,我親手做了幾道菜,如若不嫌棄,就請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好。”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迫不及待拉著她的小手走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她會廚藝,幾道都是家常小菜,卻是大齊的味道,然他心中生出不少感慨。畢竟,他長大的地方,是大齊。
“什麼時候學的廚藝?真想知道這幾年你在大齊都做了什麼。”他一半好奇,一半苦澀,她的這五年裏是否處處都是齊華的身影。
五年前那場政變中,慕容家幾乎損失殆盡,老將軍和二哥三哥染了鼠毒,久治不愈,廢了。守在邊疆的五子中的三人,得知朝中有變,在回來的路上中了埋伏,被俘。其中七哥丟了條胳膊,不能讀書寫字做狀元了。
最後兩人,雙胞胎五哥六哥平定邊疆部落衝突時失蹤,這些年都杳無音訊。
“我……就是陪陪爹和哥哥們,爹和二哥三哥每日都被鼠毒折磨,尋了好多大夫吃了許多要都不見好。”鸞顏提起舊事,心中一陣憋痛。
他看著她,心也跟著生疼。
“好在還有大哥,不僅到處差人打聽五哥六哥的消息,還要照顧我們幾個老弱病殘,也是辛苦了。不過七哥最高興了,說丟了條胳膊,就再也不怕爹逼著他讀書考狀元,但他躲在房間哭的時候還是被我撞見了。”
鸞顏說著,似在說著別人的事,躲眸子裏的淚水卻出賣了她。
“鸞兒,如果你願意,過些時候我派人把老將軍和少將軍他們接來,西厥藥王穀有上好的丹藥,應該對鼠毒有效。”他放下手中拿筷子,輕柔的抓住她的手安撫道。
鸞顏對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謝謝你的好意,爹他們不會來西厥的,皇上每月都會派人替爹和哥哥們診治,但每次都被趕出來。”
他先是一愣,轉而皺了皺看好的眉頭。
“為何?”
“我也不知道,爹和哥哥們都不喜歡皇上,也不許我進宮,那日皇上下旨要迎我入宮為後,大哥拔劍砍了來傳旨的宮人,被軟禁了一個月。”鸞顏說完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嚇了一跳。
“快吃菜吧,涼了幾不好吃了。這幾道才是我經常做給爹吃的,二哥嘴巴最壞,說勉強能入口。”鸞顏給他布菜,借機岔開話題。
孰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雙眼炙熱的看著她。那裏麵有期待,有失而複得的希望和滿足。
“如此說來,這五年裏你不曾與齊華朝夕相處?”他的心口抑製不住的狂跳,要了他的命般。
鸞顏白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嘟著小嘴滿臉委屈。“說什麼呢?縱使他是皇上,可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可以跟他朝夕相處。”
“鸞兒,我的鸞兒!”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狂喜,把她那句未出閣的姑娘當成了玩笑,他起身來到她身邊,一把將人牢牢摟進懷中,再也不肯放開。
又是個狂亂的夜,他溫柔繾倦的擁著她,拉著她的雙臂摟住自己的腰身,溫柔的憐惜她。
“鸞兒……鸞兒……叫我……”迷亂中,他喚著她的名字,想起之前,她喜歡在登上歡愉之巔時,叫他的名字,外加混蛋王八蛋各種蛋。
鸞顏迷亂的搖著小腦袋,誰來救救她,她竟然不知道身上這個男人的名字。
“我不知道叫你什麼……”她帶著哭腔說道,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腰身。
他唇邊勾起邪魅的笑,叼著她的唇角猛地一吸,濕濡的吻一路向下。
“戎,耶律戎。”
鸞顏喘息著,如同被人丟進大海的稻草,隨著他起伏不定,她眼前忽然迸出一道白光,整個人如飄進天堂般,舒暢。
“耶律戎,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