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好似她是個跟夫君鬧脾氣的小娘子,叫她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
“那他們……”鸞顏問道。
“殺。”
“我都願意跟你回宮了,為何還要取他們性命?你這個出爾反爾的混蛋!”鸞顏拿長劍的手一緊,割破了監斬官的脖子,那麼倒黴鬼連叫都不敢叫,忍著疼直挺挺的站著。
“你自己闖出來的禍,總該有人來承擔後果。”他雙手負後,轉身就要離開。
這盤棋他從一開始就占了上風,不管怎麼走,橫豎都是贏。
當啷!她扔掉手中長劍,一撩衣袍,跪在他麵前。
他一聲令下,就會有千萬將士為他賣命,豈是她虜了個人質能左右了的事情?從一開始,她就輸了。
“求大帝收回成命,饒他們不死!”鸞顏重重的磕了個頭,卑微且無奈。
“公主!公主不要求他!公主!”葉將軍撕心裂肺的大吼道,他們大齊的公主匍匐在西厥大帝腳下,這是種恥辱。
“求求大帝收回成命,饒他們不死,我願意回宮,此生此世為奴為婢侍候大帝!”鸞顏沒有理會葉將軍,又對著他的背影磕了個頭。
他能將烏追滅國,連嬰兒都不放過,對葉將軍他們更是不會手下留情。他們今日所承受的一切,源頭皆是她,她不能一時衝動賠上五百條性命。
有種骨氣葉將軍可以有,但她不行。
他換換回頭,看她的眼神很複雜,捏來算去還是被那句此生此世勾出了心中的痛。
哼,他冷笑,什麼時候他竟淪落到用別人的生死困住一個女人了。
“把大齊和親眾人押回大牢,鸞兒,我們回宮。”
一句鸞兒就是最好的證明,他還是放不下她,縱使五年前那血淋淋的背叛,會連本帶利的再次上演,也還是不能放下。
當夜,他將她壓在身下,往死裏折磨。
“鸞兒……鸞兒……我的鸞兒……”他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不知饜足。
鸞顏睜著迷蒙的雙眼,雙手攀住他結實的肩膀,隨著他沉沉浮浮,不知道身在天堂還是地獄。
鸞兒,好似許久之前有人這麼喚她,這個稱呼也隻有他來喚。
記憶中那張破碎的臉,倒在血泊中,被大火焚燒殆盡。
“不要叫我鸞兒,我不是鸞兒!”
她在逃避,亦如逃避纏繞她整整五年的噩夢,是啊,她想起來的,噩夢中的人,就是這般,一邊與她耳鬢廝磨,一邊輕聲喚著鸞兒。
她的話惹惱了他,他那染上欲念的眸子一緊,雙手牢牢捧住她的小腦袋,霸道的吻上去。
“不要……唔……”他懲罰性的加大了力道,差點撞碎她的
七魂六魄。
“不要?那你想要誰?齊華嗎?”他離開她的唇,捏住她可憐的小下巴,萬分鄙夷的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看不透嗎?他要的是江山,女人對他而言隻不過是件工具罷了,例如你,尊為大齊皇後又怎樣,還不是照樣被他送來西厥,成了我身下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