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4(1 / 3)

章節4

故事的結尾

2月19日,聖費號信報艦從布宜諾斯艾利斯啟程,上麵載著司達登島的給養品和接替人員,一路上風疾浪順,暢通無阻。那一星期的大風暴並沒有影響到麥哲倫海峽的另一麵,所以拉法雅艦長率船提前到達了目的地。

幸虧早來了,否則那條二桅船就會逃離小島了,那就隻好放棄追捕海盜的計劃了。

拉法雅決定抓住一切機會,必須在今晚搞清過去三個月中愛爾高灣事件的真相。但現在隻有法司奎士上了船,他的兩個同伴卻沒有和他在一起,而和他在一起的卻是一個陌生人。

兩人被拉法雅艦長叫到士官室內,艦長首先問道:

“為什麼燈塔點亮得這麼遲,法司奎士?”

“它一直滅了長達九個星期,艦長。”

“九個星期?為什麼?你那兩個同伴呢?”

“他們兩個都死了,艦長,”法司奎士沉痛地說,“上次聖費號離開三星期後,燈塔看守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戴維斯接口說道:

“艦長,請允許我來告訴您一切吧,”他說,“我們一開始的炮擊並不是致命的,雖然我們已經擊中了二桅船,但它仍將在今天逃走。勇敢的法司奎士不顧一切地遊到了船上,將炸彈在後舵和尾柱之間引爆了,但這還遠遠不夠。雖然也損傷了它,但它會在12個小時之內修複,但幸虧有這12小時的延誤,才使信報艦能及時阻止了二桅船。這都是法司奎士的功勞,當他發現了信報艦時,能及時想到要重新點亮燈塔,這也要歸功於他。”

拉法雅艦長和兩人熱情地握手,對他們的英勇行動表示稱讚,是他們使聖費號爭取到阻止二桅船逃走的時間。

然後,拉法雅也向他們說起了自己天黑前看到司達登島時的情形。

拉法雅艦長完全相信自己的方位,通過今天早上的測量,他認為隻要徑直駛向桑裘安角,就可以在天黑前看到角地。

其實還沒到天黑前,拉法雅艦長就清晰地看到到了司達登島東岸的山巒。這時他們離司達登島大概還有10裏,他很有把握兩小時內到達港口。事實上,這正是戴維斯和法司奎士看到他們的時候,也正是卡剛特在燈塔頂上喊出“信報艦來了”的時候,而且康加也因此趕緊預備逃走。

那時,聖費號正在風平浪靜的海麵上徑直向桑裘安角行駛。

等到天色將要完全黑下來時,它距離愛爾高灣口子僅有一裏來路了。

它把速度減慢了一半,等燈塔上的燈亮起來。

但一直等了一個小時,燈塔也沒亮起來,但拉法雅艦長堅持自己不會弄錯方位,認定愛爾高灣就在前麵,但為什麼他已進入燈光範圍之內還是看不到燈亮呢?

當時有人說,可能是燈塔的機件剛好那時失靈了,或者是大風暴把燈毀壞了,比方鏡頭刮裂、 燈頭碰碎等。但大家都沒有料到竟是燈塔遭受了海盜的襲擊,而且三個守衛已經被殺害了兩名,逃了一名。

“我當時真有點一籌莫展,”拉法雅說,“四周漆黑一片,我不敢冒然進港,就不得不停在海中等天亮再說。但船員和官兵們都忐忑不安,有一種不祥的預兆。幸虧9點鍾的時候燈亮了。我認為可能真是燈塔因為出了毛病而延誤了一會兒。我們於是全速向灣口開去,僅用了一小時就進了口,再有半裏多路就到小河了,我們卻遇到了停泊在港灣裏的二桅船。我正想讓人上去察看一下,就聽到了槍響,它發自燈塔月台,我們這才想到有人在攻擊我們的燈塔,而我們的人正與敵人展開激戰。我情急之下命令先用汽笛聲震懾敵人一下,再有15分鍾,信報艦就能到達目的地了。”

“這汽笛響得真是恰到好處,艦長。”法司奎士說。

“但還是多虧你勇敢地點亮了燈塔,”拉法雅艦長答道,“否則我們難以到達,而且現在,二桅船可能早就逃到了海上去了。那我們就不會阻住他們了。”

消息迅速在信報艦上傳開,所有的船員都跑來向兩人表示祝賀和慰問。

第二天,隨聖費號而來的三個接替人員與法司奎士見了麵。

當然,拉法雅還派了重兵守住二桅船,否則的話,康加肯定會趁落潮時將船偷回駛向大海。

為了保證新燈塔人員的生命安全,拉法雅艦長決心徹底清除島上的海盜。現在除了已被打死的卡剛特和法加斯外,還有包括他們的首領康加在內的十二個海盜。但是由於島麵廣闊,搜捕要費很大工夫,還有可能白費工夫,就算再仔細也不可能搜遍島上的每一寸土地。因此要想把海盜全部抓獲,很可能要花上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的時間。但拉法雅艦長這次下定了決心,不管耗費多少工夫,都要保證燈塔人員不再有生命危險,確保燈塔永遠亮下去,否則他決不離開司達登島。

不過,因為康加他們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也可能用不了太久就能解決此事。因為在海盜原來的大本營——聖巴蘇羅摩角和愛爾高灣——都未儲存糧食。第二天,拉法雅艦長讓法司奎士和戴維斯領他去了一趟桑裘安角,在這邊的山洞裏沒有發現餅幹、鹹牛肉等儲藏物資。看來所有的食物都已經被運到二桅船上去了,但他們在山洞裏發現了一些被褥、衣服、器皿等從失事船上弄來的東西,艦長派人將其搬上燈塔。這就更把康加等人送入了絕境。他如果回來,甚至連一點賴以生存的的打獵用的刀劍、獵槍等也找不到了,能維持生存的可能隻剩下釣魚來吃了。但又怎能允許他有空閑釣魚呢?所以他除非投降,否則隻有被餓死。

於是,所有的人員展開拉網式搜索,幾位長官各自率領一隊船員,走遍了島上的角角落落,拉法雅艦長還親自領人去了一趟聖巴蘇羅摩角,但沒發現什麼。

一連幾天都毫無收獲。

但3月10日一大清早,院子外麵來了6個麵色蒼白、筋疲力盡的火地島人。他們投降後即被囚禁在聖費號上,並給他們提供了飲食。

又過了四天,又有5具屍體被黎加爾上尉在威勃司特角附近發現了,法司奎士將其中的兩個智利人指了出來。這些人一直用生魚和貝殼來充饑,但他們沒有生火的東西,隻有吃生的,所以在他們身邊隻發現了一些碎骨、碎片,卻沒有看到任何灰燼。

第二天傍晚,落日的餘輝灑滿海岸,在離燈塔500米遠的岩石叢中,終於又出現了一個人。在信報艦來的前一天,戴維斯和法司奎士就是在那裏監視二桅船的;也是在那裏,法司奎士下定了最後一搏的決心。

現在站在那裏的人卻是康加。

法司奎士正陪三名接班人員在院子裏散步,他見到康加,驚叫了一聲:

“他來了!”

正在水邊散步的拉法雅艦長和黎加爾上尉也聞聲趕了過來。

戴維斯和其它水手也隨後趕來,大家站在平坡上,注視著這個僅存的海盜。

他為什麼到這兒來?為何敢這麼明目張膽?他是想投降嗎?那他應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他隻有被押回布宜諾斯艾利斯,然後——以身伏法!

康加高高地淩駕於另外的石頭上,海浪在它腳下嗚咽著,他如石雕般紋絲不動,雙眼呆呆地凝望著小河,他看到了停泊在信報艦身旁的二桅船。

他現在肯定有滿腹感慨,並且肯定沮喪多於悔恨!恨自己沒趕在信報艦到達之前將船開出,否則他現在已經在太平洋上遨遊了!

但拉法雅艦長卻隻有一個念頭:逮捕康加!

他一聲令下,黎加爾馬上帶領6個水手爬出了圍牆,他們想從櫸樹林中繞到那堆亂石中去,然後捉住康加。

他們在法司奎士的帶領下抄最近的路迅速前進!

但他們還沒走出100步,隨著一聲槍響,看到康加一頭栽進了洶湧的浪花中。

他在最後關頭把自己毀滅了!

退落的潮水終於把這個惡貫滿盈的家夥“送”回了大海。

這就是司達登島上這出戲的最後一幕。

顯然,島上的燈光從3月3日起就再也不會熄滅了,法司奎士向新燈塔看守員交付了一切。現在島上已沒有一個海盜了。

戴維斯和法司奎士都將隨船返回布宜諾斯艾利斯,之後戴維斯再轉道回摩比爾。憑他這次的英勇表現以及卓著功勳,相信他會很快升遷。

而法司奎士呢,在曆盡這麼多磨難,經過堅強的奮鬥後,現在需要回故鄉休養一段時期了。

直到3月18日下午,拉法雅艦長看到島上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就下令返航了。

信報艦在太陽落山前的一刹那駛出了港灣。

島上,高高的燈塔射出強烈的光芒,隨著信報艦犁出的波痕跳躍、閃爍。信報艦越走越遠,終於隱入了黑暗之中!

天邊燈塔卻發射出萬道光芒!神秘島

乘氣球逃生

一八七五年一月,一場猛烈的風暴從北到南,席卷了美洲、歐洲和亞洲1800英裏的廣闊地區,給這些地區的國家和人民造成了難以估量的災害。與此同時,在高空中同樣上演著一幕慘烈的悲劇。

在高空中的某個地方,一個很大的氫氣球下麵吊著一個吊籃,吊籃裏麵坐著五個人。氣球以每小時90英裏的速度被龍卷風卷進一股氣流的漩渦中,飛快地掠過天空,同時不停地轉動。

暴風不停地刮著,這已經是第五天了。可以斷定,這個氣球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來的。幸運的是,盡管他們在這呼嘯的狂風中飄蕩,卻還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坐在氣球裏的5個人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也聽不到地麵上的聲音。因為吊籃下麵的濃霧和陰雲包圍著他們,他們的視線被遮斷了。隻有當氣球快速下降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危險正在向他們襲來。他們趕緊把彈藥、槍枝和糧食扔下去,以減輕氣球的負重。這樣氣球又升到4500英尺的高空中。當他們一發覺下麵是茫茫大海時,就嚇得趕緊把最有用的東西也扔掉了,同時竭盡所有的辦法保持氣球裏原有的氫氣。

氣球裏的人在驚險恐怖中送走了黑夜,迎來了白晝。風暴終於逐漸緩和下來。中午的時候,風暴不再猛烈,逐漸變成了和風。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氣球裏的氫氣不足了,氣球開始慢慢下降。氣球在下降的過程中逐漸癟下去,氣囊慢慢拉長,從球形變成了橢圓形。氣球裏的人看到下麵是一片汪洋大海,他們的命運看來注定要沉入大海,葬身魚腹了。但是氣球裏的人都顯得很勇敢,沒有一個人驚慌,都保持著冷靜的頭腦。也沒有一個人發出一句怨言,大家都在千方百計使氣球降落得慢一點,爭取遲降落的時刻。他們決心要奮鬥到最後一刻。

到了下午兩點,氣球離海麵隻有400英尺了。“東西都扔掉了嗎?”一個洪亮而鎮定的聲音從氣球裏傳出。“不,還有1萬金法郎。”回答的聲音同樣堅強有力。“那麼扔掉。”隨著這個聲音,一個很重的錢袋落到了海裏。“氣球上升了沒有?”“是的,上升了一點兒。不過,一會兒又要下降。”“還有沒有可扔的東西?”“沒有了。”“有!還有吊籃!”“對!讓我們抓住網索!把吊籃也扔到海裏去吧!”

再沒有可以減輕氣球重量的辦法了,看來隻有這樣做了。他們把吊籃的繩割斷了,吊籃掉到了海裏。氣球也隨之上升了200英尺。

氣球裏有5位乘客,他們爬上氣球網,從高空中注視著下麵可怕的茫茫大海。

重量對氣球來說是很敏感的,即使減輕很少的重量,也可以改變氣球的高度。不多久,氣球由於漏氣,又開始下降了。氣球裏的人已盡了最大的努力,現在隻好聽從上帝的安排了。

到下午4點時,氣球距海麵隻有500英尺了。

突然,一聲狗叫聲劃破寂靜的天空。原來氣球隊裏還帶著一隻狗!它也攀在網眼上。

“托普看到什麼了?”一個人大聲問。“陸地!陸地!”另一個人馬上回答他。

從天亮到現在,氣球已隨著大風向西南飄了幾百英裏。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很高的陸地。但是這片陸地還在30英裏以外。如果氣球這樣飄下去,少說也得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達那裏。

看到離海岸隻有400米遠了,4個人都歡呼起來。但就在這時,大海裏一個巨浪打來,氣球竟被一下子打得上升到了1500英尺的高空。接著又遇到一陣風,把氣球吹得沿著和陸地差不多平行的方向飛去。

折騰了一陣子,氣球終於降落在一個波浪衝擊不到的沙灘上。人們從氣球網眼裏鑽了出來。

原來吊籃裏有5個人和一隻狗,可是現在隻剩下4個人了!

氣球在著陸後突然又飄上了空中。

隻見黑人納布一邊哭一邊發瘋似地衝向海浪:“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

“我們一定要救他!我們一定要救他!”剩下的人也跟著叫起來。

這幾個人根本不是什麼氣球飛行員,而是一群戰俘。他們想出了這種非常奇特的辦法進行逃跑計劃。少了的那個人正是納布的主人,工程師塞勒斯·史密斯及其愛犬托普。

史密斯因為南北戰爭而上了前線,他當時的職責是管理鐵路。在裏士滿戰場上,他成了俘虜,並因此結識了戰地記者史佩萊、水手潘克洛夫以及少年赫伯特。一天,史密斯同這幾個人及其仆人,趁南軍監管人員不注意時,乘著一隻南軍準備用作通訊工具的大氫氣球逃了出來。可是,工程師史密斯卻就在快要到達安全地之前連同他的狗失蹤了。

他們推斷,工程師是在海濱的北部失蹤的,他失蹤的地點至少離海岸半英裏。這時暮色已濃,加上天色不好,顯得格外昏暗。幾個人向北麵一片荒蕪的地方走去,邊走邊不時地大聲叫喊。他們想,如果史密斯沒有死,那麼他應該就在這一帶,至少也可以聽到托普的叫聲。他們想聽到回音,然而他們所聽到的隻是澎湃的海浪聲和拍打海岸的波濤聲。一夥人四處尋找,決心找到史密斯先生。

四個人又走了20分鍾,他們突然發現腳下白浪翻滾,隻好停住了。認真一看,才發覺他們已來到了海角的另一頭,海浪猛烈地拍擊著岩石。

“也許史密斯先生就在這附近,我們再喊喊吧。”納布說。他們又喊了幾聲,一樣沒有回音。

沒辦法,四個人隻得回去。他們改從另一邊往回走。這裏遍地沙石,道路崎嶇難走。走了一英裏多之後,他們找不到拐回北邊的去路了。他們認定剛才拐過的那個海角必定是和大陸連在一起的。盡管他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但還是堅持前進,並且盼望碰到一個拐角,使他們能夠回到原來出發的地方。走了近兩英裏,他們到了一個高地。這個高地全是又濕又滑的岩石,而且前麵又沒有路了。

潘克洛夫說:“看來我們是在一個小島上,我們已經從這個島的一端走到另一端了。”

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小島和其他重要的群島是否相連。在氣球上的時候,他們就看見了這片陸地,但還來不及看仔細他們就被狂風送上了海島。

憑著多年的航海經驗,盡管在昏暗中,潘克洛夫仍然能夠肯定,西方那片朦朦朧朧的影子就是海岸。由於黑暗,他們不能斷定這個島是否和其他島嶼相連。因為四周都是大海,他們也無法離開這個小島。

“雖然我們的朋友沒有回音,但不能就這麼認為他就已經不在了。”記者史佩萊說道。大家都同意他的說法。

一個難熬的夜晚過去了。清晨的濃霧散開後,這四個人焦急地朝四周觀望,昨天晚上看到的西方那片朦朧的巨影不見了,陸地的一點影子也沒有。不過潘克洛夫仍很自信,說:“憑我的感覺,那邊準有陸地。”

當濃霧散盡時,整個小島完全顯現出來了。它向東麵的遠處延伸而去,可是西麵卻一下子被亂石灘阻住了。

正如潘克洛夫判斷的那樣,西邊有陸地。在小島和對岸之間橫亙著一條半英裏寬水流湍急的海峽。他們感到有些放心了。

大家正在那裏觀望,卻有一個人突然跳下水去。大家一看是納布。他急於從對岸向北邊遊去。誰也攔不住他,史佩萊準備跟著他去。

潘克洛夫卻說:“不用了,納布一個人就行了。如果我們全都跳到海峽裏去,就有可能全被衝到海裏去。現在正在退潮,大家不要著急,等到水淺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找到涉水過去的路了。”

“對,”史佩萊說,“太分散了不好,以免遇到什麼事沒有照應。”

納布正在和激流搏鬥。岸上的人焦急地等待著他的大膽嚐試能夠成功。他的身影在海浪中慢慢消失了。

納布去了之後,剩下的三個人一麵在沙灘上拾貝殼,一麵注視著對麵遠處的陸地。對岸是一個寬闊的港灣,南端的海角上光禿禿的。這個海角同海岸相連,高聳在地麵上,形成一道形狀十分奇怪的花崗石輪廓。小島離海岸有半英裏左右,就像一條巨大的鯨魚。

這是一個由火山爆發而形成的小島。

潘克洛夫、史佩萊和赫伯特認真地考察了這個小島。他們猜想有可能要在這個島上住好幾年,如果這裏附近沒有航線,那麼他們就要在這個島上呆一輩子了。

“我說,潘克洛夫,你看會怎麼樣?”史佩萊對記者說。

“等等看。海水正在退潮,不要多久我們就可以過去。到了對岸那邊,就可以想辦法離開這個困境,那時我們就可以找到史密斯先生了。”潘克洛夫說。

正如潘克洛夫預料的那樣,大約過了3個鍾頭,海峽大部分露出了沙底。

到了10點鍾,史佩萊等三個人脫了衣服,把衣服頂在頭上,跳進齊肩深的海水中,順利地過了海峽。

史佩萊讓潘克洛夫和赫伯特不要走動,他一個人攀上了山崖。上到峭壁之後,他由於想知道史密斯以及納布的下落,就加快了步子,繞過拐角不見了。

“來,孩子,”水手潘克洛夫對赫伯特說,“我們得為今天晚上準備一個住處。還有,他們回來後需要吃的,讓我們想辦法找點好吃的。”

“那我們馬上動手吧。”赫伯特高興地說。

他們必須找一個靠近淡水的住處。他們走了很久,終於在一處石壁下發現有一股水從下麵流出來,形成了一條小溪。溪水在花崗石的夾壁間奔流著。就在小溪旁有一個岩洞。

“我們就住在這兒吧。”潘克洛夫指著岩洞說。

這個岩洞是由地震造成的,是個很好的住所。

“一個很好的石窟,”赫伯特說著就鑽了進去,“像個迷宮一樣。”

“讓我們開始工作吧。”潘克洛夫興奮地說,“去準備一些幹柴,再把石縫堵上,還要找吃的,動手吧,孩子!”

赫伯特到小溪中撿了不少軟體動物送給潘克洛夫。

“這是茨蟹,很好吃的。”赫伯特從小就喜歡研究生物。

“不錯,很有味道,可以當作鳥蛋。”潘克洛夫吃完又撿起一些放進口袋裏。

河岸有很多幹柴,一會兒他們就撿了一大堆。潘克洛夫兩個人用藤子編了一隻木筏,把幹柴堆上去,準備等海水漲潮時把柴運回去。不多久潮水漲了上來,果真把木筏送到了溪水口。他們又撿了不少鳥蛋帶回去。

準備生火時,潘克洛夫發現不見了火柴。這可糟了,沒有火柴怎麼辦?兩個人急得四處亂找,可就是找不到。

到了傍晚時分,史佩萊和納布精疲力盡地回來了。史佩萊狼吞虎咽地吃了幾把生蛤蜊之後,才慢慢地告訴潘克洛夫史密斯的經過。納布聽著聽著,不禁傷心地哭了起來。每個人心裏都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