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我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對準了那個拉著吳靜不讓她往我這邊來的金發男人,我的拳頭已經握起,隨後,鬆開。
那個男人說:“小靜靜,你看那個男人,沒我帥沒我多金,一看就沒我溫柔善解人意,他還讓你住在這麼破的地方,這樣沒用的男人和我你難道還要猶豫嗎?”
他的話沒講完,就被我的靜兒一個過肩摔扔出去好幾米遠,她霸氣側漏地跟那個男人說:“我男人是你能說的?我他媽就喜歡住這怎麼著,你他媽哪裏比得上我男人好看了,你的錢給我擦鞋我都不稀罕,你要真善解人意就立馬離我遠遠的,戲都拍完了我們最好永遠不見,還有,你嘴裏一口一個的那男人,他是我丈夫是我未來孩子的爸爸,你他媽瞎了眼敢當我的麵說他壞話,我告你,這種話我聽見一次打一次,不過是誰,你們總統說了我也打。”
那一刻我想給她喝彩,我愛死了她這樣痞痞,滿口髒話,毫不猶豫維護我的樣子。
她把那個男人趕走後立馬像熄了火的馬達,挪過來跟我說:“我沒想到他會跟蹤我到這,我,”
我抱住她,她又忘了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她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多感恩,她沒有像佘儷那樣離開我,而是那樣母雞護食似的維護我。
我跟她說:“我們明天就去愛爾蘭吧,我給你買了戒指。”
我掏出口袋裏的戒指,這是我用了一個星期每天免費給珠寶店做工三個小時,給店裏網絡係統做了一套新程序,店主才肯打折賣給我的戒指,我來不及包裝就趕回來,就想早點給她帶上。
我單膝及地,拿著戒指問她:“親愛美麗的吳靜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不夠帥不夠多金不夠溫柔不夠善解人意的連止先生嗎?”
她先是被我的戒指怔住,大概不相信我能買這麼貴的戒指,然後就是流淚,恩,被我感動了,等我說完她又笑起來,嗔怪我:“你怎麼那麼小氣愛計較啊。”
然後把手伸給我,說:“看你這麼有自覺的份上我就勉強答應了吧,免得我不收你你又要出去禍害別人。”
她拉我站起來,眼淚還沒幹就高興地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笑的比那天晚上天上的星星還好看還明亮。
隨後我知道了另一個她看到戒指愣住的原因,她也買了戒指,和我買的是同一款,她買的是男士的。
她給我帶上,高興地像個孩子,她說:“我們的眼光一樣的。”
我突然記起那晚她說找工作掙錢說了一半,原來另一半是說掙了錢就可以給我買戒指了。
我該怎麼做才能足夠配得上她對我的心意呢?我覺得我對她一輩子的好也不夠,這一刻我渴望有下輩子。
然後我們來到了愛爾蘭,有著以熱情開朗可愛著稱的人的愛爾蘭。
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我們領了結婚證,拍證件照的時候我總有不真實感,傻傻地笑,等拿到照片蓋章時,工作人員用蹩腳的中文說恭喜,又用流利的英文說:“你們真般配,是我見過所有新人裏笑的最幸福最相似的一對,你們一定很相愛,祝福你們。”
我們出了登記所,看了看那照片,她先笑出來,說:“老公,你怎麼笑的那麼傻。”
初次聽到這個稱呼,感覺,很不錯,像踩在棉花糖上,像置身在溫暖的浴池裏,通體舒坦。
我看了看照片,果然很傻,我說:“老婆,你笑的,貌似更傻。”
她也被這新稱呼暈了一下,等回過神就追著我要打我。
其實我想說:“老婆,你笑的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我要讓你這麼笑一輩子。”
我怎麼就找了這麼個漂亮的老婆呢?
唉,以後還得頭疼有沒有類似那個男演員的男人纏她。
我跑,她追,我停下來對她笑,她跑到我麵前停下也笑起來。
“哢”一聲,我們轉頭,一個大胡子愛爾蘭攝影師跑過來抱歉的說,他覺得我們笑的太好看了,好久沒找到這麼好的景了,問我們能不能當他的模特,他需要一張照片參加這次世界級以愛情為主題的攝影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