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靜終究和佘儷不同,佘儷終究不是吳靜,我其實惦記喜愛了七年的吳靜。
她總是誤會我,怕我生氣不高興,其實我隻是不想說話不知道還說什麼而已,我早就習慣了沉默,明明她也是安靜的人,可是對著我,她總是害怕我不高興,那麼小心翼翼。事實上,我對她什麼時候會生氣呢?能和她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快樂,哪裏還敢有時間不好好感恩而去跟她生氣。
她小聲跟我說:“我不是覺得你不能養活我,我想,我想早點掙錢,我們好早點結婚,我也不要你一個人辛苦,何況那點工作又難不倒我,我希望我們兩個人的家快點建起來,快點好起來,我想讓他們知道我就算沒用,我也過得比他們開心,比他們好。”
我看著她說著漫無邊際想要安慰哄我的話,幸福地想要跪下來感恩上帝,想著昨天天神一定祝福了我們。
我不再捉弄她,讓她帶我去她找的房子,位置挺偏,除了隔音效果差點,房間有點小,被子有點舊以外,還算幹淨整潔。
我要去洗澡,她就給我找了浴袍,還不讓我衝澡,非讓我在那個我坐都嫌小的浴缸裏泡澡,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泡到一半,她紅著臉跑進來,我有點耳根發燙,雖然很多年前我們就坦誠相對過,但畢竟又過了七年。
她蹲我旁邊,我看著自己架在浴缸外的腿,默默往回縮縮,她說:“連止,我給你按摩一下好不好?我學過的。”
我吱吱唔唔說了個“好”。
她按的很舒服,我都不想起來了,她又跟我說:“連止,你看你晚上給人搬材料一個星期才三百美元,我給人跑龍套就賺回來了,要不晚上你就不去了吧,你看你後背都紫了。”
我舒服地歎口氣,半眯著眼看她,伸開四肢伸個懶腰,但我忘了這個浴缸的尺寸,我的手腳都超出了浴缸,整個身體都暴露出來,空氣的涼度讓我驚的又立刻沉回水裏,驚慌地去看她,她有點驚訝地看我,然後抱著我的頭在我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她說:“連止,你真是太可愛了,你剛剛那個懶洋洋的樣子跟電視上剛睡醒的樹懶一樣可愛,再來一次,我給你按摩。”
我頓時看到幾隻烏鴉從我頭頂飛過。
我拖她下水,把她衣服都弄濕了,她尖叫著要跑,我笑起來,把她拖進池子裏不讓她跑,鬧著問她:“還要不要再來一次?要不要?”
她笑的喘不過氣,還堅持著,:“要,就要,再來一次。”
這一回我變敏感了,池子太小了,她一進來便是直接在我身上,我光著身子,而她也是很少的衣服,我感覺浴室的溫度在升高,我的身體在不自然地變化,可她這次不知道,她還鬧著要我再裝一回樹懶,完全不知道我的手已經放在她的衣服裏麵。
唔,就這時,我好像,不,是我們一起都碰到了一件我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事。
我們身旁的牆板被敲響,這裏的牆板是木製的,隔音效果,唔,太差。
被敲響後,那邊有男人用英文喊:“那邊的,消停點,小心縱欲過度。”
然後又有女人憤怒的吼聲:“你自己不行還敢說別人,分了,分了。”
我們不敢再鬧了,她也乖乖趴我懷裏偷笑,其實我們臉都紅透了,還在故作鎮定。
當她害羞緩過來點發現了我的手放在哪,她連大氣都不敢出,她也沒有像昨晚那樣拒絕我,我把她的衣服解開她也沒有說話,我想其實她今晚走進這個浴室前就已經做好準備了。不然憑她的身手我哪能那麼容易把她拉進來。
對於昨晚,她比我敏感。
我的心疼起來,為自己昨晚那無所謂的大男子主義而羞愧,對她愧疚。
我親了親她,跟她說:“不要再小心翼翼了,我比你更怕你離開我,七年前的撕心裂肺我不想再體驗一回了。”
她還不肯承認,固執地說:“我沒有,就是,就是覺得你們男人不是都希望這樣嘛,林蘇就是因為我總拒絕他,不肯跟他上床才,才跟別人那個啥的。”
我反應遲鈍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麼,一種竊喜從四麵八方湧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