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就要吼麵前的人,但是看對方一臉的肅殺,還把眼睛一下的臉給蒙住,他嚇得立即抱緊自己的手鐲子,後退了兩步,一臉驚恐的道:“這大白天的……你……你想做什麼?!”
穿著一身黑衣,還蒙著臉的男人兩自己手上的包袱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再掏出一錠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剛才給你鐲子的姑娘,麻煩老板無論如何,讓她洗個熱水澡,換上這幹淨的衣服。但是……不能用粗,要好生對待,並且要小姑娘去服侍她。你們就做,不管她問什麼,都別說是我叫的,自己找理由。”
蒙麵人雙眼滿是認真,老板愣了一下,隨即走近,伸手,顫顫巍巍的拿過金子,左看右看,確定是真的之後,他連連點頭道:“好好!我一定做到!”
說著,立即喊自家的丫頭,黑衣人一直在旁邊看著,他給自家的小丫頭吩咐了幾句,便命其他的人趕緊抬熱水上去。
這邊的樓兮瑾一邊哭,一邊把酒往自己的嘴裏倒,滿身的酒氣,她整個人狼狽而又令人心疼。
很快,房門就被敲響了,樓兮瑾沒有理會,房門一直被敲響,好一會兒,樓兮瑾有些煩躁的對著門外道:“滾!!”
眉目裏帶著戾氣,她的語氣裏滿是厭惡。
外麵拿著衣服的小丫頭都嚇哭了,但是想到爹爹的吩咐,她還是顫抖著聲音開口道:“姑娘……我爹爹說了,你給的手鐲太貴重了,咱們酒樓承受不起那麼貴重的東西,要我上來務必為你做點事情。”
樓兮瑾愣了一下,然後道:“不用了,別來煩我。”
小丫鬟在外麵緊張極了,可她還是壯著膽子道:“姑娘,身子是自己的,這麼冷的天,你衣服都濕透了,洗個熱水澡換身幹淨的衣服吧,我求你了,我不做好,爹爹會責罰我的……”
樓兮瑾內心滿是煩躁,沒有回答,那丫鬟已經將門推開了。樓兮瑾坐在地上,矮桌上都是酒壇,菜弄得亂七八糟的,盤子丟掉地上摔碎了幾個。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樓兮瑾不自覺的側頭看過去,頭發濕噠噠的黏在臉上,她就看了丫鬟一眼,然後冷笑了一下。
完全不像是害怕被爹爹責罰的樣子……真當她傻麼?
“姑娘……”小丫鬟再要開口,樓兮瑾忽然眼神狠厲的瞪向她,手中的酒壇狠狠的砸過去,她沒有砸她,但是從她身邊飛過去,一下子砸到了門上。
“叫你滾沒聽見嗎?!說了別煩我沒耳朵聽嗎?!滾!!”樓兮瑾大聲的罵著,小丫鬟嚇得把手上的衣服丟在地上,立即就退出去了。
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小丫鬟委屈跑到樓下,把這事情跟老板說了一下,便退回了後院。老板心下有些可惜丟了一大錠金子,把這事情跟黑衣人說了一下,他剛想把金子還給他,黑衣人卻再次摸出一錠金子。
“那就煩請老板給她的房裏加炭火吧,溫度越高越好,最好像是夏天一樣熱。”
老板想,這樣也可以啊,立即連連點頭,便趕緊叫人去辦。不一會兒,幾盆炭火抬到二樓,這次樓兮瑾沒有發怒,隻是任由他們把炭火放在屋子裏的角落,獨自喝著酒。
喝著喝著,她就覺得燥熱得很!
起身將窗子打開,她剛想回來,卻看到樓下的街道上,一輛熟悉的馬車慢慢的向城外行駛。
那是自己與宇文燁坐過的馬車……到底是他的事情重要,在此刻他居然還想著自己的事情!
樓兮瑾冷笑,心中卻平靜如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繼續喝著酒。喝到爛醉,她將所有的酒壇都摔了。
不知道在酒樓醉生夢死了多少天,樓兮瑾不知道外麵已經是今夕何夕了。每天都渾渾噩噩的,她身上的衣服味道難聞,但是屋裏的溫度每天都是那樣的熱。
宇文燁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天了,樓兮瑾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半夜的時候,外麵的風吹過來,她隻覺得身上難受,頭痛欲裂,她睜開眼睛,好半響,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酒樓。
屋裏漆黑,外麵的雨還在下,讓她覺得好似所有的事情隻是發生在昨天,但是她知道,已經過去好多天了,她數不清的天數,每次半夜從夢中醒來,她都頭痛,身邊都是酒壇。她身上的味道越來越重,難聞要死。
撐著桌子坐直,她伸手,胡亂中摸著酒壇,卻不想……忽然摸到一片柔軟的衣角。
心中一驚,但是她很快便淡然了。依舊伸手去摸酒壇,她拿起一個還有酒的壇子,便仰頭咕嚕咕嚕的喝著。她不喜歡喝白酒,可是最近,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醉了就睡,睡醒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