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縣令跟著樓兮瑾,樓兮瑾走到書房門口,他剛想進來,樓兮瑾立即轉身,然後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領,眼神凶煞,她一字一句的道:“這次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中清楚,我會上書給李副將的,你自己去跟他解釋吧!”
樓兮瑾說完,一把推開他,眼神裏帶著厭惡,她剛想將門給關上,錢縣令立即伸手抵住門,看著樓兮瑾,他生氣的道:“我做了什麼?!你還要上書給他?你要知道你這次辦案是誰給你的人!”
聞言,樓兮瑾冷笑,眼神冰冷的瞧著他許久,看得錢縣令有些心虛,她才開口道:“為人父母官呢……嗬~真他媽可笑,為了自己的利益,把自己說的話都當狗屁了!什麼那些捕快有家人,全世界就你自己有家人了,自己需要銀子了!”樓兮瑾大聲的說著,這邊她的幾個屬下聽得一清二楚,皆都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錢縣令接著反駁,樓兮瑾惡狠狠的瞪著他,忍著想要一拳頭打死他的衝動,她開口,一字一句的道:“不明白是麼?那我就好好跟你說說!捕快裏有多少個人是你臨時加進去的?!徐鶴給你多少銀子,你讓這些蠢貨進去壞事的?!你今天不給老子交代,我一定上書告你!”
樓兮瑾不是第一次跟錢縣令吵架,他一次又一次的做法簡直令她心寒。之前感激他那麼照顧她,然而這麼多次辦案,他都從中作梗,已經令樓兮瑾對他徹底失望了。
“你別含血噴人!”錢縣令氣急的怒道,瞧著樓兮瑾,他繼續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每次辦案發生什麼事情都跟我發脾氣,我欠你的?我一個當官的,看你年紀小,每次你吼我,我也就忍了,你現在越來越過分了!”
錢縣令滿臉的委屈與氣氛,樓兮瑾氣極而笑,冷冰冰的看著他,樓兮瑾道:“你敢對天發誓麼?如果收了人家好處破壞我辦案,你天打五雷轟,死無全屍!”這話夠毒的,讓錢縣令一時間梗了,隨即他便急急的道。
“我憑什麼聽你話發誓?!”
樓兮瑾不再跟他廢話,將門狠狠的關上,她對著門外的錢縣令道:“落到我樓兮瑾手上的人,是別想有好結果的,錢縣令你為了利益出賣那些捕快,我作為千機府一員,對你有所懷疑,現在開始盯你,你最好將你犯罪的證據都給我藏好了,被我抓到一條把柄,我千機府十八大酷刑伺候定不會手軟!”
說完,她一把脫掉自己的外衣,然後狠狠的丟在了書桌上,氣憤的坐在臥榻上,她的心髒都被氣爆了,與這麼一個人同在一起當官,除了給她壞事就是壞事,簡直不能忍受。
為何看著東方,因為東方是帝都,她想去那裏,再也不想呆在這裏,跟蠢貨合作了。她希望有自己的人馬,而不是跟人借,然後還給她壞事,所以她向往,然而她又迷茫,因為不知道要努力多久,朝廷才會注意到她。
再者,帝都那邊有自己的妹妹,她的努力,有時候很有可能都成水漂了。深深歎息一聲,樓兮瑾對於自己的現狀,是非常的無奈。
錢縣令在外麵說什麼,樓兮瑾已經聽不進去了。她心中隻有惱怒,徐鶴啊徐鶴,把她套入那麼大的一個局裏,看他如何收場,這蔡老她不給點顏色他瞧瞧,他是不會招供的。徐鶴居然敢利用她,她不讓這商人付出點代價,就不叫樓兮瑾!
沉默的坐了一會兒,忽然有人來敲門,樓兮瑾還沒罵出來,梁道真的聲音在門後響起:“穆沙說想見你一麵。”
樓兮瑾平複了一下心情,將外衣穿上,樓兮瑾開門,表情冷酷的看著梁道真,冷聲開口道:“有沒有說為了什麼事情要見我?”
梁道真搖了搖頭,樓兮瑾微微一頷首,然後便冷冰冰的往牢房的地方走去,梁道真跟在後麵,兩人走了一段,他開口道:“或許你不想聽,但是……我們現在身不由己,你也別太生氣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錢縣令這種做法雖然不恥,可是你再氣,他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樓兮瑾幾乎是立即開口道,梁道真跟在後麵,嗯了一聲,他繼續道:“為了以後的案子,你還是先忍忍吧,往後有了自己的人,辦案就不會那麼生氣了。”
“嗯。”樓兮瑾知道自己這種性格可能不適合在帝都裏生存,所以老天才一直把她丟在這裏。就像梁道真所說,無論怎麼樣,她是官場的人,錢縣令就是做得再不合適,沒有證據之前,她是不能這樣說他的,隻是樓兮瑾當時太生氣了。
兩人轉眼來到牢房,樓兮瑾站在穆沙的牢門前,冷冷的看著裏麵的穆沙。而穆鬆等人也識相的離開了,看穆沙那樣子,也是不希望他們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