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穆修神情暗淡下來,莫佳伶的眼睛仍牢牢地鎖在他的臉上,隻要你明白,那就好,可是,你真的會明白嗎?
演唱會順利進行著,洛文希坐後台邊,也如歌迷一般興奮地看著,激動的晃著自己的身體。莫宗予笑著指著洛文希對妹妹說,以前不知道穆修是何許人也的傻丫頭,現在已經變成穆修的超級粉絲了。還說,穆修對洛文希很好,問她會不會介意。
如果以前,莫佳伶一定會介意的,可是現在不會了。
雖然她曾抱怨過穆修對自己不好,不公平,不過現在她明白了,穆修其實對她要比對文希好,因為現在他給文希的溫柔和愛意越多,將來給文希造成的痛苦和遺憾就越深。
對於她,他真的不算殘忍了。
酒店的大堂裏,王圖辦著退房手續,一行人要趕往機場,飛往日本。
莫宗予兄妹和穆修還有洛文希最後走下樓梯,在邁最後一個台階時,精神有些恍惚的洛文希差點摔倒,多虧穆修及時的扶住了她。
低聲詢問她有沒有事,洛文希笑笑搖搖頭,右眼跳了一夜,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心也沒有著落的慌亂著。
雖然不想往壞處想,可是她還是掏出手機,準備給爸爸打電話。
當她還沒有按手機上的數字鍵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葛姨的號碼。
“阿姨。”她接了了起來,同時也驚訝的啊了一聲。
前麵走的三個人都回頭看她,穆修看到了她臉瞬間變的煞白,急忙走回她的身邊問:“文希,怎麼了?”
洛文希眼睛直直地盯著他說:“我爸,我爸他,住院,嚴重了。”
“不是去年剛做完手術嗎?怎麼能嚴重呢?”莫宗予奇怪地說。
“我不知道,葛姨讓我回去。”洛文希慌了。
王圖走過來,看穆修告訴他情況,王圖想了一下說:“文希,那你先回去吧,現在應該有一班飛機是飛香港的,我派人送你去機場。”
“好。”洛文希說,王圖喊了一個台灣的工作人員去把車開到酒店門口。
穆修伸手拉過文希,手撫下她的劉海說:“文希,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嗯嗯……”文希來不及和他說什麼,向酒店門跑。
“文希……”穆修又喊住她,洛文希焦急地回過頭。
“記得,還有我。”穆修的心也懸了起來,他預感到,不是一個好兆頭。
洛文希點下頭,跑出酒店大門,工作人員打開車門,她坐進去。
莫宗予琢磨著穆修說的話,莫佳伶在一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宿命吧,穆修,你不能再自己騙自己了。
傍晚的時候,洛文希回到了南方的城市,急匆匆地趕往了醫院。
經過搶救,但還需要在觀察的洛父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葛姨守在病床前,已經是六神無主,連病發原因都是斷斷續續講述的。
是因為踩凳子安燈,沒有站穩而摔了下來,壓到了左邊的心髒,她做完莫家的家政回來,發現洛父已經躺在地上,呼吸困難。
送到醫院,醫生經過搶救,隻是暫時讓他穩定下來,但是,因為摔倒的撞擊,讓他做完手術的心髒,負荷不起重壓,情況並不樂觀。
一夜,洛文希都和葛姨守在洛父的身邊,期盼著他能再醒過來。
而遠在日本開唱演會的穆修,因為惦記著洛文希,以至於在演唱會上幾次唱錯歌詞,多虧下麵都是日本歌迷較多,唱錯了也沒有人聽出來。但是知道內情的人都看出來,穆修的心完全已經跟著洛文希走了。
一夜過去,洛父慢慢的恢複了一些意識,主治醫生讓洛文希多和他說話,洛文希守在父親的身邊講著以前的事,這樣不斷的刺激,沒過幾天,真的讓洛父清醒過來。
雖然清醒了,但醫生還是為洛父的病情擔憂,本來對於洛父的這個年齡做心髒上的手術已經是一個風險,再加上摔倒在地的迫壓,連醫生都無法保證還會出現什麼問題。
留院觀察,這是醫生能給出的唯一結果。
到了吉隆坡的穆修,給洛文希打了電話,文希把醫生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穆修告訴她,他公寓的床頭抽屜裏有一張存折,密碼是他的陰陽曆生日,如果用錢的話,就去拿。
文希答應了,不過,她還是希望用不上,她相信爸爸會挺過這一關的。
南方的夏天,又出現了持續的高溫,對於洛父來說,是一種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