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笑著將玉璽遞給了池君墨,池君墨接過玉璽,眼中劃過一道茫然。他本以為自己拿到這東西多少會鬆上一口氣,可是心中的失落又是怎麼回事?他到底圖什麼,皇位?亦或是命?簫卿顏卻不管池君墨那莫名的傷春悲秋,隻是用內力揚聲選不了自己的決定,聲稱東晉受北梁先皇之托全力輔佐新君。
簫卿顏這樣說便下了馬,她在池君墨的身前跪了下來:“妾身端華見過梁帝。”隨著簫卿顏這一聲承認,池君墨的士兵們也發出來一陣“吾皇萬歲萬萬歲。”的山呼海嘯。池君墨的眼中更加茫然,可池君煜卻怒火朝天。隻見他一揮手,那六架火炮一次推出,直接衝著池君墨和簫卿顏發射過去了。
池君煜的炮兵都是新手,根本不懂得如何四合永火炮,他們隻知道簡單的裝彈和點火。可是簫卿顏的炮兵卻不同,這是自火炮研發製成之後就開始精心訓練的老手,更不要所這重型火炮還能夠自由地轉動方向,充分做到了什麼是指哪打哪兒了。
四十五架火炮齊鳴,地動山搖,池君墨的馬兒受不得刺激直接狂亂奔出,簫卿顏則一甩鞭子將池君墨托下馬來拉至身後。池君墨有一些驚惶不定,他隻覺得耳朵一陣轟鳴,餘下什麼聲音他都聽不到了。池君墨看著那泥土四濺,看著無數的士兵倒下成為了身後士兵的肉盾,這一場戰鬥是他看過最殘酷的戰鬥,池君煜的軍隊就像是被割倒的稻子一樣一排一排直接砸在了地上。
此刻池君墨才意識到連焱的恐懼,連焱的話並非是假話,東晉研製出了一個怪物一個讓他們不得不臣服的怪物。池君墨轉頭看著簫卿顏,他看到的是簫卿顏那冰霜一樣的麵容,這個女人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池君墨不知道這火炮響了多久,他隻看到用戰場兄弟的屍體爬過來的士兵被那些手持火槍的人精準的射殺了,這一場戰鬥與其說是你死我活的戰爭倒不如說是一個屠夫的屠宰場。簫卿顏就是那手握利刃的屠夫,而池君煜就是瑟瑟發抖,任人宰割的綿羊。
簫卿顏轉動著眼珠子,看著那越累越高的人牆抬起了手,炮兵接受了這一指令便停下了手。原本平坦的土地已經是坑坑窪窪了,好似麻疹病人的臉。這時一個斥候跑到了簫卿顏麵前:“回稟郡主,偽君趁亂突圍了。”
“追!”池君墨聽到這話直接脫口而出這兩字,可是簫卿顏卻抬手阻止了:“任由他去吧,反正他就隻會去那一個地方。”
“哀兵必勝,難道郡主不知道這個道理?”池君墨聽到簫卿顏的吩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本座自然是知道的,以本座對池君煜這個人的了解,他一定會重新召集兵馬一雪前恥。”簫卿顏聽到池君墨的責問麵上淡淡地說。
“那你為何還要如此,縱虎歸山後患無窮。”池君墨的聲音越發的嚴厲了。
“因為他如今也隻有回京都了。”簫卿顏看著池君墨笑了笑,“這打仗可不是一個一個的逃兵慢慢找,一窩端才是省時省事不是麼?梁帝!”
“你!”池君墨海域說話,可是簫卿顏的眸子就像一條毒蛇的眼睛,它直接冰冷地刺了過來:“梁帝,你就算是這北梁的皇帝也沒有資格命令我不是麼?”池君墨被簫卿顏的眼神直接嚇到了,他看著眼前這個蛇蠍美人隻能含糊地應了一聲,他第一次對眼前這個女人生出了害怕的情緒。
“朕敗了?”池君煜看著身後那七零八落的士兵不住地苦笑,他以為這一戰他會勝利,可是簫卿顏竟然看穿了。池君煜長歎一聲:“蒼天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