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鑫的行動力一向是驚人的,這晚上與簫卿顏敲定了計劃,第二日清晨就騎了一匹千裏良駒跑去池君墨的營帳那兒。這一次他就帶了不到百人的親隨衛隊,頗有一種單刀赴會的錯覺。池君墨看著那下馬朝自己走來的林鑫心中響起了一個聲音:果然如此。
池君墨看著帶著麵具朝他走來的林鑫,他笑著拱了拱手:“百寶閣閣主原道而來,小王當真是失敬失敬了。”
林鑫笑著點了點頭,連忙過去拉著池君墨的手。這兩人是天生的戲子,那一路走過來的親密交談,直接上演了一副一出相交多年的好友分別多年一朝相聚的好戲。
等到這兩人一進營帳,那帳簾一拉,這兩人變成了那楚漢河界的對手了。就看這兩人之間的距離,當真是涇渭分明了。池君墨看著林鑫笑道:“我請的是簫卿顏,可不是有更大來頭的隱王殿下啊,東晉這般重視小王,小王還真是受寵若驚了。”
林鑫聽到池君墨這話隻是笑了笑,他也不接林鑫的話茬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地圖來:“你不是想要火炮麼,本王直接告訴你,不可能?”
“哪怕是池君兮的命麼?”池君墨輕輕地說。
“對,哪怕是池君兮的命。”林鑫直截了當地說。
“小王以為您與簫卿顏是至交好友,沒有想到您追求的依舊是黃白之物。”池君墨一臉惋惜的模樣,“當真是看錯人了。”
林鑫聽著池君墨那虛偽的話語笑了:“端華與我確實是至交好友,可是那又如何?你以為火炮在哪兒?就藏在京都不成?”
林鑫冷不丁地來了這樣一句話,這一句話讓池君墨有一些蒙了。林鑫看著池君墨那眼中的疑惑笑了:“本王不是什麼大羅神仙,沒辦法從三千裏外的地方運來那麼多的鐵疙瘩。就算勉強運來了,這其中話費的時間也是很長的。等到那時候,你與梁帝早就決出勝負了,需要我手頭上的火炮做什麼?”
池君墨聽到林鑫這話沉默了,林鑫這話當真是說得誠懇,可是在他耳中卻全是假話。若是真有那般困難,為何給池君煜的時候那樣爽快,為何給自己的時候也是字一簽貨就到了。林鑫擺明了就是認定池君兮這個人不值當這麼多錢。
池君墨笑著說:“是麼,小王可不敢低估了端華郡主的能力。說不得她會將那京都打造成一個銅牆鐵壁的地方呢,若是那樣,王爺的火炮不就起上用場了麼?”
池君墨這話不僅不是恭維還更是質疑,林鑫似笑非笑地看著池君墨,心中卻在苦歎。他歎的是自己和簫卿顏,素日來謊言成篇了,可是誰能想到這說了真話還沒有相信的委屈?林鑫歎了一聲:“王爺不信算了,本王今日來也是為了池君兮而來的。”
“哦,王爺是打算履約了還是想要駁倒在下,讓在下心服口服地將池君兮交出來呢?”池君墨聽到林鑫這樣說立馬笑吟吟地問。
“那些清談,辯論都是學士儒生的營生,與本王這個生意人沒有半分關係。”林鑫笑著道,“本王與端華商量了一個法子,不知道戰王爺能不能接受呢?”
“先說說看看。”池君墨也是一副假笑的模樣。
“既然王爺認為這火炮是必不可少的因素,那麼就讓梁帝那邊沒有火炮如何?”林鑫直接提出了他的目的。與池君墨打交道和老狐狸打交道不同,老狐狸的話語是讓你感到舒服,可內心卻又難熬得很。這池君墨卻是一頭死盯著獵物的狼,不咬下一塊肉來是不會鬆嘴的。偏偏不巧的是,簫卿顏一隻他死死盯著的獵物,連帶著獵物的同伴也要被這餓狼給盯上了。林鑫也無奈地笑了,跟狼將道理似乎沒有用的,唯一有用的就是讓他的嘴不要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