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敲了敲那上頭的資料:“有什麼法子?沒錢難過得很,雖說在皇宮不花錢,可是我那私兵的費用...”
簫卿顏在盤算著自己手頭上的錢糧,養兵可是花大錢的玩意,兵器的耗損,鎧甲,糧食,這些都是大頭。簫卿顏想到這裏就覺得在這一方麵她一定和池君墨能夠安靜下來坐下來好好談談而不是大吵大鬧什麼事情都沒有談成。簫卿顏的私兵已經算作是不花錢的了,她娘親留下來的田產,店鋪足夠這些人嚼用了,隻不過手頭無錢,心中直慌。簫卿顏大筆銀錢全在百寶閣存著,自己搜頭上的前兩還真是讓她有些害臊了。
樂女官看了一眼那資料:“依奴婢看,戰王爺雖說在意那懷遠一帶可是現在的情狀他未必顧得上這一帶,大軍總要拔營出征的。”
“好好地大本營,有吃有喝有玩好修整,結果仔細一看自家的大本營不知道何時變成了別人的聚寶盆,換做是你,你會如何想?”簫卿顏似笑非笑地看著樂女官,“現在的池君墨估計正在想當時要是那一劍再多抹一點毒藥將我毒死才好,不然也不會落到如今這步了。”
簫卿顏說的話得到了印證,池君墨看著那地圖惡狠狠地說:“簫卿顏當真是世間最惡的女子,當初就應該一道捅死了不然也不會造出這麼一些叛國背家的玩意兒。”池君墨知道他欠簫卿顏的,甚至一輩子都還不了。在簫卿顏沒有被識破身份之前,簫卿顏甚至明麵上助了他不少,可是結果呢?撕開那一層偽善的皮,他池君墨隻看到了漆黑的一團汙泥。
這一團汙泥讓池君墨對簫卿顏的愧疚消散了大半,他可以為簫卿顏出生入死,甚至能夠一點都不反抗容許簫卿顏往他的心口上捅刀子,可是他實在忍受不了簫卿顏將手直接伸向北梁的國土。簫卿顏做的實在是過分了,他是軍人,軍人的職責就是寸土不讓可是簫卿顏直接踩著了他的底線。
撫琴聽著池君墨的怒罵聲不知如何是好,自家王爺現在一定矛盾的很,簽了簫卿顏許多,不知如何換,可是簫卿顏要的又給不起。簫卿顏的手段極高,不聲不響地將王爺的大本營變成了她的聚寶盆,又巧施恩惠讓王爺感激於他。如果不是一個小縣官喝醉時候說錯了話,他們都以為懷遠還在他們手上呢?撕開那一層漂亮的表皮,得到的真相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不過池君墨被耍得團團轉,池君煜那邊何嚐不是如此呢,簫卿顏假意獻上了懷遠一帶的田契刻時機卻騙了池君煜將懷遠一帶的官員牢牢地抓進了手心之中。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兩個精明的男人都沒有發覺。撫琴想到這裏歎息一聲。她不由想起一句話,越美的東西越毒,這句話真被簫卿顏詮釋地極好。
撫琴低眉順眼地等著池君墨將這一切發泄完她才開口:“王爺,如今發怒也是無濟於事的,不若想想以後該如何辦?這戰報不再他們手中,可他們又說戰報會以最快的法子上達天聽,是不是就意味著....”
“嘖,這就意味著那些戰報全都在簫卿顏那兒。”池君墨恨得直接砸碎了一個硯台,“可笑我池家百年皇室,如今卻被一個心狠婦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我池君墨當真是愧對祖宗。”
撫琴看著池君墨那發狠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她輕聲說:“這樣是不是也意味著郡主是真的想要幫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