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話讓池君墨回過神來,她不理解簫卿顏渭河想讓他登上那皇位,不過從如今的戰況來看,簫卿顏還真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就在他大軍開拔十五天後,東晉就發兵渭河,連焱無奈隻能迎敵而上放棄了對北梁的作戰計劃。可是這究竟是為什麼,東晉的實力池君墨看在眼裏,就算他們兵分兩路,一個北上伐梁,一個南下攻楚,這都是沒有任何壓力的。
簫卿顏如今的做法倒像是完成一項約定,而她的目的除了讓他登上皇位之外就是子啊北梁狠賺一筆銀子。池君墨沉默了,撫琴見池君墨冷靜下來立馬開口:“王爺有沒有想過郡主亦是受製於人呢?以郡主那烈性的脾氣,渭河不直接殺了王爺呢?”
池君墨聽到撫琴這話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撫琴見池君墨落入了陷阱之中立馬再接再厲:“王爺,既然這聖旨是真的,那麼寫聖旨的人是不是早就布好了計劃?”
池君墨聽到這荒唐的話語立馬想起了簫卿顏的話來,他的父皇製定了一個計劃,一個讓流著楊家血的皇子互相殘殺的計劃,現在這個計劃已經是完美完成了。簫卿顏受製於人,那是不是意味著簫卿顏就是那個計劃的執行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受重傷是有人安排的,簫卿顏照顧他是刻意的?池君墨想到這忍不住搖了搖頭,宋玉煙已經讓他在假象之中荒唐了三年了,難道現在這局麵也是假象之中的荒唐不成?
池君墨不願意再深思下去,他冷喝一聲:“撫琴,你什麼時候會產生這樣荒唐的年頭了,是不是最近軍中無事,所以你才胡思亂想起來。”
撫琴見池君墨一副不肯相信的樣子,她便勾了勾唇將自己知曉的事情埋在了心間。撫琴笑著說:“是的,奴婢最近有些胡思亂想了,不過是忙昏頭了。”
池君墨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可是心中的疑慮卻接二連三地往上冒,昔日的疑點一點一點地展現在了他的麵前。簫卿顏當時住著的村落是在錦城郊區,那個地方已經離錦城很近了,為何那些追殺他的人沒有放棄,反而是在他落水之後離開了?簫卿顏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在沒有驚動奴仆的情況是誰將他這個大男人搬到了那個小山洞之中?
單單是這兩個一點也就罷了,簫卿顏明目張膽的自汙,明顯就是非君不嫁的態勢。可是戰王妃是何等顯赫的身份,不求絕色芳華,怎麼也要求淡雅嫻靜,婦德容紅,簫卿顏卻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難道這簫卿顏就這麼肯定他池君墨會履行諾言?明明那個時候戰王爺獨寵宋玉煙的消息在每個世家女兒的耳朵之中都過了一遍,很少有不長眼睛的往上去撞。
池君墨越想越心驚肉跳,他真的害怕一切都是假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池君墨算什麼?池風璉手中的提線人偶麼?一個被人嘲笑有眼無珠,任人擺布的廢物?
池君墨的所思所想讓他害怕了,在他明知道簫卿顏十句裏麵久居假話還有一句是空話的情況下,他還是提筆寫了一封信,用那培養好的信蠱交給了簫卿顏。簫卿顏的信蠱比之尋常信蠱要強壯幾分,送信也快上半分,這信蠱頭一天被池君墨寄了出去,隔天簫卿顏就收到了信件。
簫卿顏看著那信紙上的字跡笑了,她招來了樂女官笑著說:“你看這字,這人明顯是慌了?”
樂女官看著字體有些不穩的字跡笑著搖搖頭:“任誰被欺騙了那麼久都會害怕,他甚至害怕您這人都是換了一個魂的殼子。”
簫卿顏聽到樂女官那一針見血的話語笑了,其實她也覺得這世間事實在是太巧了,怎麼就這麼巧合救了落水的池君墨呢?不過那個少女對池君墨的愛倒是真的,隻不過一切都是錯付了。簫卿顏歪著腦袋看了一眼樂女官:“可惜啊,我不是換了魂的殼子,不過這確實是太巧了,這件事情樂女官不打算好好說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