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夠了麼?”池君墨顫著嗓子問,“簫卿顏,你說夠了麼?一次一次揭我傷疤,沒關係,我欠你的。可是上一輩的事情也容不得你來嘲諷。”
簫卿顏捂著臉慢慢地抬起頭來,當她放下手的手,臉上已經沒了那紅腫。她衝著池君墨笑了,池君墨看著這個笑容隻覺得一顆心進了冰窖,隨即就感到了臉上沒了知覺,他伸手一摸隻見滿手的血。簫卿顏低著頭看著池君墨:“池君墨,你還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任由你欺辱的小姑娘了?這一巴掌是還給你的,你說我要不要再在你的手腕上劃上一刀,胸口上刺上一劍呢?”
“這些是我欠你的,你愛怎麼樣怎麼樣,不要辱及先祖,我池君墨任你宰割。”池君墨啞聲說。
“喲,還是一個孝子。”簫卿顏的嘴角勾起了笑容,“還真是沒有想到呢?”
池君墨看著簫卿顏就見簫卿顏的手揚了起來,不過等了許久那痛感都沒有出現。池君墨有一些好奇,睜開眼睛一瞧,隻見簫卿顏用絲絹細細地擦著手,隨即就見簫卿顏坐回了原來的鳳椅上。池君墨摸著自己一半已經血肉模糊的臉笑了:“怎麼,不動手了?”
“我怕我忍不住將你打死了。”簫卿顏漫不經心地說,“要知道你活著可是比你死了更強。你死了,我必須和那池君煜糾纏下去,這事情我還是不願的。”
簫卿顏這話讓池君墨成功噎住了,不過他撐起疲憊的身子拿出了那白玉瓶子:“那這是什麼,毒藥,還是所謂的信蠱?”
“你就為了這樣一瓶東西就大老遠地跑過來?真是不知道是該說你傻呢還是該說你笨呢?”簫卿顏唇角輕勾,“不過有這樣的疑心也好,說明你還沒有蠢到家。”
“也就是說你沒有與池君煜聯手。”池君墨很快民改了簫卿顏話中的意思,“可是明明你可以出去。”
“沒錯,可是我就要在這皇宮之中呆著,看著他落敗,看著他走上絕路。隻有這樣才能消我心中之恨。”簫卿顏的手拿起了筆笑著道。
“池君煜能有今日這樣的權力,有一半是你的努力,你為何要將他毀了?”池君墨的聲音有一些啞,他看不透眼前這個女人,更準確地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看透過。
“看著他起高樓,看著他宴賓客,我自然要看著他樓塌了。”簫卿顏的眼中滿是狠厲,“這樣才能緩解我抱著楚蓉等著她咽氣時候的痛苦。”
池君墨聽到這話心不由得一跳,他可從不知道楚蓉在簫卿顏心中的地位有如此重要。重要到能讓簫卿顏直接對池君煜下殺手。簫卿顏看著池君墨微微一笑:“不過今日.你既然來了,我不妨再透露給你一個消息,那就是北梁內亂之際,南楚必不會趁亂獲利。本郡的阿姊已經布兵晉楚邊界進行施壓了。”
池君墨聽到這裏他的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種無力感,池君墨隻能無奈地苦笑他開口了:“是麼,我明白了。”
“明白最好,信蠱一日兩次喂食,七日成熟,還望王爺好生對待。”簫卿顏冷冷地說,“樂女官,送客吧。”
池君墨看了一眼那恭敬的樂女官苦笑一聲,他的猜測是沒有錯,簫卿顏無論何時都不會陷入那種被動的境界就像那時候她隻有一個人卻也能用簪子抵住脖子逼迫他答應一些條件一樣。池君墨捏了捏手中的白玉瓶看著簫卿顏問:“那我呢,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簫卿顏看了池君墨一眼,池君墨感覺自己要被那一眼給凍傷了,簫卿顏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樂女官將池君墨送至殿外,池君墨開口問:“沒有想到君主的能力這般強大竟然連阿娘都變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