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也傳來一個沉穩的男子的聲音,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聲音真的好聽就像是陳釀了多年的桃花釀輕輕一嗅就覺得舒服。隻不過這一道聲音說出來的話讓人實在高興不起:“在下連鋒肯請端華郡主出來一見,不然在下隻好無禮了。”
簫卿顏的眉頭微微一皺對銀蛛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開腔了:“讓本郡出來就出來,本郡豈不是很沒有麵子麼,何況出來做什麼看一張滿是灰塵的髒臉?”
簫卿顏這話說得輕佻,連鋒便笑了:“在下應該還算能入郡主的臉,若是郡主覺得髒了您的眼睛那就閉著眼不看吧。”
簫卿顏聽到這話輕啐了一口,然後打開了車簾,就見銀色盔甲裹身的身後背著長戟的俊秀男子正騎著一白色駿馬朝她笑著,不過簫卿顏更看好的是那一匹馬上好的照夜玉獅子,饒是簫卿顏手頭有不少錢見到這等好馬也是心癢癢的。這個男人雖說不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但是一身素色再加上長相那還真是閨閣女兒心中的情郎了。簫卿顏輕輕一笑:“沒有想到南楚也有如此俊秀的男兒,三國彙的時候怎麼沒有見到你呢?”
連鋒這家夥的長相還真是和池君墨不相上下呢,隻不過好看的皮囊包裹著的都是惡魔的靈魂。這個男人的妻子原來是北梁人士,在一次他在北梁任務的時候救過他,為了報恩他娶了她後來北梁與南楚開戰為了奪得帥權這個家夥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如果隻是簡單地刺上一刀讓她不要那麼痛苦的死去說不得這個男人的詬病會少上一些,可是這個家夥將她的妻子以鞭刑處置的,三百六十六道鞭子最後一道才能讓人咽氣。最讓人憤怒的事情是這一鞭刑是公開的。
簫卿顏看著這男人,這男人也看著簫卿顏,在他眼中簫卿顏是一個豔美脫俗的女子,可惜不守婦道。而在簫卿顏眼中,連鋒不過是披著一層好看皮囊的惡魔,應當永墮阿鼻地獄,這兩人的想法還真是天差地別呢。
連鋒聽到簫卿顏的問話笑了:“在下是武將,陛下一向重文輕武,郡主自然是沒有見過的。”
簫卿顏見這男人回答的不卑不亢沒有欣賞倒是笑了:“是麼,重文輕武,重文輕武的楚帝會讓你隻身潛入北梁來抓本郡呢?而且還是南楚最好的天鷹營,連將軍既然是楚帝的心腹就不要謙虛了。”
連鋒見簫卿顏一眼就認出了他所帶的軍隊也笑了:“郡主還真是見多識廣,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沒錯,我還一眼就看出來連鋒將軍的武功很不錯呢。”簫卿顏懶洋洋地說。她一說完這話就一爪子伸向了連鋒,連鋒見簫卿顏飛了出來笑著提著長戟迎戰,簫卿顏的手正好抓在了那一柄玄鐵打造的長戟上,那男人一使內力震開了簫卿顏。簫卿顏看了看手心眉頭連忙躲避了一擊槍擊然後飛到了馬車車頂上。簫卿顏看了看手掌上那一抹青紫然後笑著捋了捋自己的長發,這個男人的武功是不錯,不過沒有自己強但是這個家夥足夠聰明竟然在玄鐵上抹了一層毒藥。
簫卿顏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謹慎與陰險,這家夥比起池君墨那個家夥要強上幾分。簫卿顏正這樣想著,剛準備出手卻感到體內內力一空,她猛地抬起頭來就見連鋒衝著她微笑:“郡主是一個用毒的行家,就更應該謹慎才是。這玄鐵上是摸了毒藥不錯,可是真正好東西。”男人笑著掏出了一個香囊,隨後她身後的護衛將手中的瓶子猛地砸向了地麵,就見一道黃綠色的霧體將這個車隊給籠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