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虎穴又入狼窩是什麼感覺呢?簫卿顏可以告訴那個問這個話的人,答案自然是很不好。不過這一路下來都被人看著的,就連坐上馬車那車窗都是被木板釘死了誰都不清楚究竟到了何處。
簫卿顏的眼睛已經被蒙上了,她的耳邊傳來了青蜈的聲音:“大姐,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被困死了。這個家夥肯定是...”
簫卿顏頗有一些不耐煩地嗬斥了青蜈一句:“慌什麼,他還不敢對我們如何,等到了目的地再做打算吧。”
青蜈這時候拋開了以往的沉穩啜泣了一句:“姐,我怕。”
簫卿顏聽到這話軟了心腸,青蜈這個人看似穩重堅強可是那也是在自己熟悉的領域,她很怕黑所以她選擇了蠱醫。她不想見血,所以她一隻都是呆在後方處理事情,如今出來一來是為了救她二來是為了避免銀蛛做出什麼不好善後的事情。一開始簫卿顏本以為會是玉蟾出現的,沒有想到青蜈卻跑了過來。
簫卿顏歎了一口氣試探著挪到了青蜈的身邊碰了碰她的額頭:“乖,沒事的,大姐護著你。”
“大姐,我們會怎麼樣?”青蜈的聲音還是夾雜著哭腔,“早知如此還不如...”
“放心,不會有事的,池君煜可比池君墨要好說話許多了。”簫卿顏笑著說,“那個家夥想要的東西可比池君墨多多了。”
說到池君煜他剛剛才從盧靈兒那兒回來,剛踏進紫合殿就見楊蕊陽朝他衝了過來:“表哥我有話問你。”
池君煜見到一臉焦急的楊蕊陽笑了:“表妹,我現在很忙,你....”
楊蕊陽見狀連忙咬了咬牙說:“我爹是不是已經去世了?”
池君煜聽到楊蕊陽這話笑了:“表妹,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一消息,舅舅不是好好的待在錦城麼?”池君煜不著痕跡地避開了楊蕊陽卻不想他的袖子還是被楊蕊陽給扯住了:“表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在想我父親去世了,允諾楊家的鳳座就可以空著了。”
池君煜聽到這話便笑了:“表妹,你這樣....”池君煜還未說完就見楊蕊陽另一隻手準備打開了一個玄鐵盒子。池君煜知道這個女人是蠢笨如豬的存在,說不得就是什麼還認得東西他直接劈手打翻了那玄鐵盒子然後掐住了楊蕊陽的脖子:“楊蕊陽,你想做什麼?”
楊蕊陽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當時臉就漲紅了。一直護衛著池君煜的乾字衛看了看那玄鐵盒子看著那盒子並未打開鬆了一口氣,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條縫一股寒氣撲麵而來隻見一對蠱蟲安安靜靜地躺在盒中。他皺了皺眉頭:“陛下這是蠱蟲,如果沒有猜錯的應該是情蠱。”
“情蠱”池君煜冷笑了一聲,“看樣子表妹你很想要坐上那鳳座呢?”
“咳咳咳!”楊蕊陽不斷地咳嗽,池君煜冷哼了一聲將楊蕊陽甩到了柱子上,楊蕊陽虛歲不過及笄,身子骨弱得很這樣一摔直接摔暈了過去。池君煜看了一眼那玄鐵盒子笑了:“好生收起來,說不定會派上用場呢。”
“是!”
這一個小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紫合殿,可是下午傳來的一個消息卻讓整個紫合殿彌漫著沉重的陰影。池君煜麵色十分沉重,一切隻因為池君煜聽到了一個他覺得荒唐可又是讓人覺得真實的消息:“你的意思是端華郡主就是城陽?”
“沒錯,從西北那邊傳來的消息,端華郡主就是城陽郡君,這事情已經由撫琴那邊的探子證實了。陛下,您怎麼看?”趙公公一板一眼地如實彙報。
池君煜想了想簫卿顏自從來了北梁之後做的事情他笑了,他的笑容很是諷刺:“怎麼看,這個女人已經不是原來的城陽了,這個女人是來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