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煜看著簫卿顏目光全是半信半疑,簫卿顏也不解釋隻是說:“如果陛下還是不相信外臣,外臣也沒有其他的法子讓外臣速速離去如何?”簫卿顏可不認為池君煜會輕易放她離開,池君煜和池君墨都知道的一個道理就是隻要簫卿顏在北梁那麼東晉就會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動武。可是簫卿顏卻又庇護了池君墨,這讓池君煜感覺到這個郡主就是一個燙手山芋,誰都想要,可是誰得到了都不好受。
池君煜笑了:“沒有想到郡主竟然已經在北梁待得有些不耐煩了。也是朕思慮不周,可是今年來皇家喪儀過多,尤其是太後薨逝,民間都禁了戲樂是在沒有什麼好招待郡主的。朕有一弟弟是百裏世家門下弟子,郡主不若收個徒弟如何?權當解解悶。”
收徒弟是為了傳承衣缽的,到了池君煜這兒就是用來的解悶的,這還真是千古奇聞了。池君煜這樣做不過也是想將她留下來罷了。隻不過這種留法看來不是池君煜的心血來潮,天地君親師,師父可是僅次於父母的存在。池君煜想讓她收一個徒弟還是一個池家的子孫,看來也是坐好了兩敗俱傷東晉乘虛而入的準備了,希望她簫卿顏看在這徒弟與她有幾分香火情的份上留池家一條血脈。
池君煜說的那弟弟還與簫卿顏有一些緣分。池子安,當年那個小家夥和池君兮兩人沒少往城陽郡君府跑,也因為人質一事讓靜安郡王欠了簫卿顏一個還不清的人情。要不是池君煜不提起來,簫卿顏都忘了還有這樣一茬了,如今池君煜又要她收了這個小家夥?簫卿顏還真沒有想到池君煜竟然對這個小家夥還有幾分父愛,真是奇了。
簫卿顏看了一眼池君煜:“蠱聖教收徒雖然不論出身,可是也是講究天賦的,如果天賦達不到,外臣的名聲豈不就是毀了?這蠱術一門可不是勤能補拙的事情。”就好比那金逸,學了二十多年了,什麼長進都沒有。百裏世家的人也說過池子安的事情,這個孩子在武學上有出息可是醫術那是亂七八糟的。
池君煜豈會不知道自家侄兒是什麼本事聽到簫卿顏這樣說便說:“安兒雖然醫術上是不精的可是武學上還是有幾分天資,不知道郡主願不願意收下這個徒弟呢?”
“外臣的內力可是被封了,怎麼教人啊?”簫卿顏朝著池君煜冷笑一聲,“難道陛下忘記了麼,外臣的內力那木老可是致死都不願意解開的呢。”
簫卿顏不想背上這個包袱,他一開始本是拿軍器威脅池君煜讓他給她一道聖旨,畢竟簫卿顏就算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也還需要準備退路。沒有想到池君煜這家夥這般精明竟然將這事情給帶偏了糊弄過去,反而想拉下水留住池家的一條血脈。
池君煜看著簫卿顏笑了:“郡主,要推辭也要找一點好一點的理由,你的父親一定為你解除了桎梏。隻要郡主拿出那軍器並且收子安為徒,朕即刻寫下聖旨,內亂一起朕必派親衛護送郡主直至東晉,這一項買賣郡主願不願意做呢?”
簫卿顏看了一眼池君煜笑出聲來了,一直以來隻有她簫卿顏坑人的份沒有想到今日竟然被這池君煜給坑了,還真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呢。